(' 盼儿也只得默默离开,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回过头来看上他们两个一眼。
等盼儿不见了人影以后,劳宗也是跑到隔壁的林子里摘了一些野果子回来。
喏,再怎么样也不能把自己给饿死啊。随便吃点吧?
顾御依旧拒绝。
劳宗有些忍不住了,便直接一吐为快道:要你去说你又不去说,也不怪人家商清这么对你,我看你就是活该!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他的肚子早就已经饿得直叫了,眼下有了这些,倒也还能果腹。
一直到果子吃完,这顾御也从未停下手里头的活。
见他这种形势,大有一种要把自己往死里做的感觉。
可是劳宗不管说什么他也都不听,眼下唯一能叫停他的怕是也就只有商清了!
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扛起手里的锄头就往家里跑。
一进屋,便见商清坐在那里发呆。
于是他直接上前就道:商清,你能不能不生气了?要不你跟着我去劝劝那家伙吧,那家伙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是一口东西都没吃,他现在人还在田里干活呢,我真怕他等会直接倒下去。
怎么,难道是我要让他这样的吗……商清气得话语颤抖,接着说,一开始我只不过是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罢了。
可是他又是怎么对我的?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和我说实话很难吗?我被你们两个蒙骗这么久,我有说什么吗?我不过就是想听他自己承认,我就是搞不懂了!
商清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脸蛋也是通红,劳宗有被吓到,忙劝道:好好好,我来和你说,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他和你是这么个身份,我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才得知了这件事。当时我也劝他了,我说这件事一定要找个机会告诉你,他当时也答应了。可能后来沈统来了,他心里害怕,所以决定暂时隐瞒,但是没想到会被你发现。憾綪箼
你觉得我还能相信你说的话吗?商清不看他,语气冰冷。
劳宗长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解释:可是我们当时的确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啊,我们当时这么做,就是为了躲避追杀。
这劳宗好像是把话说到了点子上来,可商清依旧是半信半疑:如果是照你这样说的话,为什么你们两个人逃了回来,却还是不和我相认?都已经躲开来了,又有什么好怕的,为什么他还要易容?
这说起来就太复杂了,毕竟其中牵涉的事情太多。
而有些,的确是商清绝对不能触碰的点。
于是劳宗又开始保持沉默。
商清真的很讨厌沉默!
长了嘴为什么不用来说实话?
商清气极反笑:哥,这话也是你们两个拿来诓我的吧?
哎呀,这不重要啊!你现在只需要知道他就是顾御不就好了吗,其它的你也别问,你知道得太多对你不好!
劳宗明显有些急了。
可他说完这话,那商清更是直接不再搭理他。
也是,任凭谁站在商清这个角度,怕是都没有办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和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
于是两个人的对话以劳宗先逃走为结局。
劳宗回到田里以后就把这个事情说给了顾御听。
现在你也没办法,能说还是说了吧,好歹也要承认你自己的身份,详细的可以暂时不说。我跟你讲,你要是再不找她的话,我看你们两个得玩完,这辈子你可能都不会再得到她的原谅了。
劳宗的这一行为无疑是推进了他二人之间的发展,顾御也知道自己再没更好的法子了。
于是便听他对着劳宗说了一声谢谢。
聂娘早上路过田里一次,下午来时见他们两个还在那,便猜到了些什么,立马回家炒了两个小菜、又带了一碗白米饭过来。
劳宗见到篮子里那两道菜一碗米饭,没等聂娘说话就直接拿起来就吃。
等到吞了两大口后才冲着聂娘笑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我真的要快饿死了。我从来不知道这饭原来可以这么好吃,这一道青菜可以这么美味。
聂娘被他的话逗笑:好吃就多吃点。
劳宗给顾御递眼色,可他就是不吃,嘴唇都发白了。
真是犟骨头,不吃我都给吃咯,反正我快要饿死了。
劳宗兀自在那里扒饭,聂娘便问道:商清还是不让你们回家吗,我听人说你们两个昨晚还淋了一夜的雨。商清这次这么狠心,你们是不是太伤着她了?
劳宗吃得两眼冒星星:怎么可能啊,就是稍微吵了架而已,可能再过几天就好了吧。
就是要苦了自己这肚子咯。
聂娘轻叹了口气道:说实在话我还真是头一回看到商清这么生气,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御终于肯开了口: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这两天你没少为我们的事来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