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女儿,应如许脸上那点笑终于维持不住了,只剩忧虑愁苦:灵琰失踪已有十日了,至今毫无消息。
这么久?
怪我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应如许自责摇头:她自幼活泼好动,不喜拘束,自己出去游玩一两日不归家也是常有的……这次一开始我只当她是又与同门出去游历了,等我发觉不对时已经迟了……
怪不得你,近来许州动荡,你又不能把自己劈成两个用,怎么可能处处周全。岑寂道:灵琰失踪前,可有什么反常?
算算时间,她离开时正是许州各处开始常有人失踪的那段日子。应如许神情苦涩:她曾说过要帮我把捣鬼的人揪出来,我没有放在心上……是我不对,我该多留意她的。
殷云度心里有了大概的追查思路,岑寂继续问道:关于那些失踪的人,许州各处送来的案卷在哪?
应如许抽出桌上的纸写了些什么,折成灵鹤放飞了出去:岑师兄稍候片刻,我已差人送来了。
岑寂点头,目光落到应如许身旁轮椅上的人身上:弟妹近来如何了?
应如许苦笑:岑师兄知道的,还是老样子。
岑寂叹气:你也是不容易。
应如许笑笑,没答话。
岑寂拍拍殷云度和岑丹溪,示意他们跟他走:案卷我过会儿来取,这俩孩子在这儿坐了一下午了,我带他们出去转转,顺便把酒取来。
应如许点头应道:好。
殷云度实在没有看出应如许有哪里不对,单看表象,这就是个兢兢业业的宗主,一个了解女儿的父亲,一个待夫人几十年如一日的丈夫。
跟岑寂走到门口,他没忍住回头,就见应如许半蹲在他夫人面前,好像在说话。那目光实在缱倦温柔,半点不似作假。
短暂的出神,殷云度匆匆跟上岑寂的脚步,走出门去。
轮椅上的人手轻轻颤着,似乎努力想要抬起,但终是无力的垂下了。
应如许执起他的手握着,声音轻轻的:是在担心灵琰吗?
她一直在我们身边,这还是第一次离开这么久。应如许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侧:知道你喜欢这孩子,把她当亲生女儿,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用担心,就快回来了,这次回来就再也不会离开了。
轮椅上的人手抖得更厉害了,他颤颤巍巍举起了手,一巴掌甩在了应如许脸上。
这一巴掌像是用尽了他所有力气,他再做不出什么动作了。
应如许脸被打偏到一侧,嘴角渗出血来。他随便擦了下,小心检查起眼前人的手:事已至此,何必这么大火气,手疼不疼?
不要生气了,我也是为了你啊……
。
另一边三人来到了后山,岑寂指了个位置给殷云度:就是这里,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