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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怎么样,是不是非常之有精髓?李施雨得意道。
张博文嘲笑她:人家原台词明明是‘白洞,白色的明天’,比你这个顺口多了好吗?
不要这么苛刻啦。不过我很好奇诶,白洞到底是什么洞,跟黑洞有什么不同啊?
那你不能问我,要问专业对口的。张博文拍拍林川的肩膀,来吧,展示。
林川看了一眼丁遥,清了清喉咙:简单来说黑洞只进不出,白洞只出不进。有科学家猜测,黑洞跟白洞相撞就会形成虫洞,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时空隧道。每存在一个黑洞,在遥远的星系就会诞生一个白洞,但是呢,他们俩不一定就可以完全匹配上,可能分别存在于平行的两个时空,这时候虫洞就成为了连接两个平行宇宙的隧道了。
李施雨:我记得,我记得,是小丁遥问吴老师的那个问题对吧?
没错。不过除了黑洞,白洞跟虫洞目前还只是停在理论猜测阶段,没证据证明呢。林川眉梢一扬,不忘看丁遥。
李施雨揶揄地笑:喔唷,看来上次没让你发挥,回去之后没少做功课哦。
林川脸一热:你乱说,我这是本来就知道。
我举报,明明就有在看书。张博文举手道。
林川恼羞成怒一击锁喉,张博文大呼救命,李施乐得看热闹,在一边起哄指导张博文反击。
丁遥看着他们嬉笑,心里的倦意也消散了些,变得轻松起来。
宇宙真是神奇,可以让他们相遇。
他们真是渺小,再多的苦难也像是尘埃。
丁遥忍不住想,镜像的时空里的自己又会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呢?
等等。
她猛然顿住脚。
自己知道的姓薛的人,除了薛问均,好像还有一个。
年纪、小区、姓氏、全部都能跟那条新闻对得上。
是薛衡。
17.选择题
1.
灯光剔透的玻璃橱窗里展示着各种各样粉嫩的围巾手套,女生们三三两两结伴同行,在各种小玩意儿间流连忘返。
货架上黏着的灯条亮着冷白的光芒,衬得那些精致小巧的银饰闪闪发光。
薛问均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站在这里。
这就是刘东提给他的建议——准备礼物赔罪。
女孩子嘛,除了口头歉意,总要拿出点别的诚意来的。
我没说是女孩子。
别演了,难不成还能是哪个男的在你面前哭了?
他哑然:你就说应该送点什么。
刘东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她会喜欢的。
一句废话,说了等于没说。
不过这也确实提醒了薛问均。
当时丁遥说相机是提前收到的生日礼物的时候,他就问过一句她的生日。
5 月 20 号,换成他的时间就是下周一。
算起来也没几天了。
各种原因下,薛问均从来不过生日,也对这种日子没概念。
可丁遥不一样。
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感激,他都应该做点什么。
薛问均看得眼花缭乱,半天都没挑到一个中意的,而且......
他挺直腰背,用余光打量四周。自己在这架子前呆的时间有点太长了,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了想过来的其他人。
他心底叹了口气,算了,先道歉再说吧,起码要拿出态度来。
这样想着,他准备离开。
薛问均?一道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回头,望见张熟悉的面孔。
女孩眼眸很亮,里面盛满了喜悦,松开同伴的胳膊,三两步走到他跟前:真的是你呀。
是赵晓霜。
她探头看向他身后的货架,疑惑道:你在这儿是做什么呢?
薛问均摇摇头:没什么。
', '>')('你是在给谁买东西吗?赵晓霜像把机关枪,你要买什么呢?耳环?手链?
没有。薛问均否认道,不想让她再问下去,我还有事,再见。
说完,他越过赵晓霜,朝门口去了。
同伴走上前,小声说:晓霜,你还搭理他干嘛呀?上次他惹你哭你忘掉了?
赵晓霜望着他的背影,回道:那个啊,我问过了,应该就是个误会。
你问薛问均了?
不是。赵晓霜嘴角微勾,我有情报人员。
同伴一脸迷茫,她也没有要继续解释的意思,又挽起同伴的手,乐呵呵地逛了起来。
2.
在想明白那起自杀的关键点后,丁遥跑去了派出所。
她没进去,只是门口张望着。
看门的保安大爷探出头:学生,你做什么呢?
我找人。她大着胆子道。
哦,你家大人是谁啊?大爷拿出登记簿。
不是,我是想问这里有没有个姓吴的女警官,叫吴佩莹。
哟,这名字耳熟诶。大爷蹙起眉头,想了一会儿,很快又松开,我想起来了,小吴是吧,爱人在一中教书的那个。
丁遥连连点头。
你找她有什么事儿啊?
丁遥拿出早编好的借口:哦是这样的,我以前来改过名字,当时是吴警官帮我取的,所以我想谢谢她。
大爷直摇头:啊呀,那你是来晚咯。她走啦。
丁遥心中一惊,紧张地问:走了是指......
就是不在这儿干了。大爷道,小吴本来也不是正式工,走也方便。
那她为什么走呢?
家里小孩儿出了事儿,人没了,就走了。
丁遥:是什么时候出的事啊?09 年?
记不得咯,差不多是那会儿吧,有个小十年了。
对上了,十有八九就是那条新闻里讲的自杀。
丁遥又问:大爷,您有吴警官的电话号码吗?
没有。有我也不能给你啊,我们这儿都有规定的。
那您能帮我问问吗?她好不容易抓住点线索,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真的特别想联系到吴警官。我真的特别谢谢她。
不行不行,这是个人隐私,我们不能透露的。大爷连连摆手,这东西随便乱说,万一流传出去别人打击报复怎么办。
怎么会?我跟吴警官又没仇。
大爷防范意识很可以:你个小孩儿,万一被别人套去了呢。
不会的。丁遥劝道:吴警官就管个户籍改名的,结不下仇的。
学生,这就是你年纪小了吧。大爷说,小吴以前那可是刑警队的。
丁遥一愣:您刚不是说吴警官不是正式工吗?
她干户籍那会儿确实不是正式工,刑警那会儿可就是啦。大爷忽然顿住,哎呀,不能说了不能说了,不然又违反规定啦。你呀,快走吧,警察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她不用你谢。
丁遥还想再问,但大爷已经关上了窗户,摆手示意她快走。
没办法,她只能离开。
3.
气恼的情绪早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烦闷和一堆零星的线索。
丁遥的第六感一直很准,她几乎可以确认吴佩莹的离开跟那桩案子离不开关系,甚至那个自杀的薛某就是薛衡本人。
这个推测让人不安。
思考半晌,她起身到办公室找老师借了电脑。
也幸亏丁遥平日里表现得足够乖顺正直,张洋对她想再看看课件的借口没有半点怀疑,夹着卷子就去坐班了。
丁遥紧张地扫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自己,才点开网页搜索薛问均的名字,什么都没有,余江一中的官网上也没有薛志鹏的名字,倒是其他网页上出现了几篇署名是薛志鹏的教育论文。
这些论文的发表时间都在 09 年之前。
丁遥清空所有的网页搜索记录,调出课件的界面,随意点击着。
她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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