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容瑜眼神躲避,睫翼都跟着颤了颤,萧焕,你非要在这时候说这种话吗?
……
萧焕闻言愣了下,迟疑了一阵,才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好像是有些不妥。
你知道不妥就好。
贺容瑜面颊滚烫,小声说:你还不打算穿衣裳吗?等会儿,若是大家看见你从我屋子里出去,怎么办?
我对你负责啊。
萧焕眨了两下眼,方才都说过了,其实对我来说,你对我负责,还是你对我负责,都是一样的。
你话倒是说得轻松。
贺容瑜推了下人,快穿衣裳,等会儿从屋子里出去,轻手轻脚一些,免得被人发现。
咱们这怎么跟偷情似的?
萧焕不满地从地上爬起来,被贺容瑜推了下,别胡说。
好好好,我不说。
萧焕瞧见贺容瑜的模样,也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拿起地上的衣裳套上身,离开前还不忘回头看了眼贺容瑜。
我方才说的是真的。
……
贺容瑜无语,你走吧。
还有一件事。
萧焕打开门前,认真地看着他,贺容瑜,不要担心。
贺容瑜闻言一顿,我……我担心什么?
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喜欢别人了。
萧焕眸底带着深沉的,晦涩的情绪,语调缓慢,吐词却很清晰:就算是你不喜欢我,我也只喜欢你。
贺容瑜一愣,一时间,脑子里盘踞着萧焕这句话,久久无法反应过来。
我也是……
这句话从她唇间吐出之时,萧焕早就从屋子里消失得一干二净,只是话音落下的瞬间,她自己都跟着惊讶了良久。
原来,她对萧焕的感情已经深到这种地步了。
……
尽管下船,谢识琅将谢希暮船上用的被褥枕头全带下来了,可这一夜,她还是没睡好。
其实在有身孕之前,谢希暮并不认床,反而是有了孩子之后,换一个地方,都需要适应好几日。
好在赵宗炀只决定要住一夜,要赶在清明前赶回京城。
回了船上后,谢希暮出现了一些不适的症状,比如常常呼吸困难,加之腰酸背痛,还有就是胃常常感觉到一股灼烧感。
经常是辗转反侧,到了子时都睡不着。
谢识琅也不睡,就陪着人,请贺容瑜来把脉开药,他亲自煎药给人服下,又帮谢希暮按摩,帮人缓解一点不适。
每次都是等谢希暮睡着了,谢识琅才起身去吹灯歇下来。
这样翻来覆去,谢希暮好不容易养胖了一些的身子,又清减了下来。
不过好在船终于停靠京城,谢希暮能回家中安安心心养胎。
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时时刻刻都需要警惕,更何况谢希暮本来身子就总是不适,先前也是不利于要孩子的身体底子,更要好好保胎。憾綪箼
赵宗炀将太医院几个妇科圣手都调去相府待着,时时刻刻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