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容瑜吓得往床后退,情急之下,脚无意撞翻了水盆,只听哗啦一声,水渍撒了满床。
你!
萧焕都惊了下,连忙拿起一旁的干手帕擦褥子,你快下来,等会儿衣裳也湿了。
贺容瑜咽了口唾沫,不敢靠近,你离我远一点。
萧焕不明所以地看着人,顿了下,你该不是……真的梦到我了?
方才萧焕不过是玩笑,没想到人这么大反应,眼下瞧女子面颊酡红,显然就是被他说中了。
我没有!
贺容瑜催促人道:我、我要休息了,你快走吧。
你不是刚睡过吗?
萧焕抬起眉来,瞧人面红耳赤的模样,挑起唇角,你是做了什么梦啊?
怎么脸红成这样?该不会是……
我没有!
贺容瑜当即直起身来,从床上快速爬起来,将萧焕往门外推,你走,我要休息了,你不要在这儿闹我。
萧焕忍着笑,同我说说呗,我又不告诉别人……
话音未落,屋门被人从里头砰的一声关上。
……
做得不错。
谢希暮靠在贵妃榻上,把玩着手里头的小衣裳,余光落在萧焕脸上,怎么样?如今说开了,心里好受多了吧?
萧焕抬起眉来,这还用你教我。
谢识琅将小衣裳从谢希暮手里拿走,还没完工,别乱摸,免得针线粗糙,划破了皮。
我说谢识琅,通常都是当娘的来给孩子绣衣裳,怎么到了你家,就换了?萧焕好笑地打趣对方。
因为我疼媳妇儿啊。
谢识琅倒是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低眉垂眼,认真给尚在腹中的孩儿绣着衣裳,也就是我这样的,才能讨夫人的喜欢,
若是像某些人,拿班做势,气势熏灼,可不会讨人喜欢。
谢希暮听着男子说这话,都没忍住笑出声。
然而谢识琅却不觉得有什么,一本正经道:毕竟我这人的确是乖顺懂事,而我家夫人,也是对我情根深种,
不像有些人,还深陷囹圄中,难以走出来啊……憾凊箼
谢识琅,你犯贱是不是。萧焕深吸一口气,没好气地瞪着那人。
大舅哥,我这不是给你出招吗?
谢识琅微笑,分明是在绣衣裳,但余光仍像是感知到了萧焕暴躁的情绪。
做人要懂得把握住机会,若是机会送上门还不懂得珍惜,那不就是傻瓜了?
机会?
萧焕品出了不对,眯起眼来,什么意思?
过不了几日,就是我的生辰,到时候,大舅哥来喝杯酒。谢识琅抬起眼皮子,眼神意味深长。
待萧焕走后,谢希暮微微坐直身子,戳了下谢识琅的脸颊,当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家谢相什么时候成了如此慷慨善良的人?竟然会给死对头支招追姑娘。
什么死对头?
谢识琅懒散地撑在贵妃榻边缘,揉了揉她的手心,他还喜欢你,那才是死对头,
眼下他费尽心思追旁人,自然就是大舅哥了,夫人不要胡言乱语,伤了我和大舅哥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