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方才说什么?
萧焕抬起眉毛,手里的衣裳随意放在床上,似是威胁,盯着贺容瑜。
我方才说了什么吗?
贺容瑜可担心这免费的小媳妇儿就这样跑了,眨了两下眼,起身道:你想喝点什么?
茶还是水?
萧焕瞄了眼这人,到底是没有追究,哼了声:有什么茶?
普洱、龙凤团茶、菊花茶。
说到这儿,贺容瑜不忘补充:菊花茶下火的。
龙凤团。
萧焕抿起唇,一字一顿:我不需要下火。
哦……
贺容瑜从茶罐中取出些茶叶,嘀咕:倒是知道要喝贵的。
怎么?
萧焕的语气听上去漫不经意:喝了你一点茶,就心疼了。
自然不心疼,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嘛。
贺容瑜坐在茶桌前,壶子里逐渐升腾起一股雾气,滚水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
她抬起眼,瞧男子坐在床边,专注地给她叠衣裳,灵活大掌骨节分明,宽大的手背覆着几条突出的青筋。
萧焕本就生得俊俏过人,只是叠衣裳这样简单的动作,倒被他做出另一番风味来。
贺容瑜托着脸,不禁细细打量起对方。
京城里的人都说谢识琅生的过分俊美,但贺容瑜却觉得,萧焕要更胜一筹。
男子眉宇利落,侧脸映出干净顺滑的下颌线,鼻梁骨英挺,唇未曾点绛就呈现出红意。
萧焕的长相同性子一般,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攻击性。
可偏偏此时此刻,他低眉垂眼,额前碎发略盖住了眉毛,睫翼耷拉下来,故而营造出一种莫名乖巧的错觉。m.GaИQīИG五.cοΜ
水已经开了。
萧焕分明没有转过来,却敏锐察觉壶中滚水的躁动。
贺容瑜心底一惊,连忙端起壶子倒水,因为方才无端陷入对男子容貌的垂涎中,此刻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你倒是精。
我精?
萧焕不动声色瞥了眼贺容瑜,似笑非笑,贺姑娘,作为大夫,不应该有敏锐的洞悉力吗?
壶子在你跟前,你都没发现水开了,看什么去了?
贺容瑜动了动唇,只能撒谎:我?我没看什么,就是方才想事情去了。
是吗?
萧焕牵了下嘴唇,漫不经意又转过脸叠衣裳,想事情还是想人?
……
该死。
果然是被他发现了。
说他精是一点都没错。
……
贺容瑜假装没听见他方才说的话,泡好茶后起身,端到萧焕的面前,萧大将军,请用茶。
贺姑娘,这么客气?
萧焕轻笑了声,接过贺容瑜手里的茶盏,慢悠悠品了口,贺姑娘,手艺不错啊。
那自然,比不得小娘子你贤惠。
贺容瑜忍着笑,在茶艺上,自然还是要比小娘子高一招的。
什么?
萧焕听到这称呼愣了下,很快将手里的茶盏搁置在一旁,双手撑在床板上,歪着头看着她。
我方才,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听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