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艘船本就逼仄,贺容瑜这样大胆的动作,让船身跟着摇晃起来。
萧焕只得扶住人的腰肢,才能控制住对方,不至于让船翻过去,也不至于让她翻下去。
贺容瑜,你喝醉了。
萧焕蹙眉,将她手里还攥着的酒杯拿走,再探过去拿起酒壶。
空了。
可想而知,方才趁说话的间隙,她一个人喝了多少。
醉了?
坐在萧焕腿上的美人乖巧地扬起嘴角,摇头道:没有喝醉,我都认得出来你是萧焕,
我怎么可能喝醉,我平日里不喝酒的。
……
说话都颠三倒四了,如何是没喝醉。
萧焕深吸一口气,你从我身上下来,这样的动作很危险,若是船翻了,你想没命吗?
没命?
贺容瑜好像只会重复他的话一般,听到这话,笑了出来,没命?你知不知道,我救过多少人的性命?
萧焕无奈道:我知道你救过很多人,但是你若是再这样不安分,咱们都会没命。
胡说八道。
贺容瑜哼了声,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就笑了出来,指着萧焕,一字一顿道:我觉得你长得有点眼熟诶!
萧焕:……
先前他和贺容瑜相处的时候,几乎很少见人喝酒,就算是喝,也很有分寸。
以至于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失态的模样。
我怎么长得眼熟了?
萧焕耐着性子,配合人耍酒疯。
你长得很像、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贺容瑜眯起眼来,白皙面颊染上几分酡红,连带着鼻尖和额心此刻瞧上去都粉粉嫩嫩的,活像一只小兔子。
萧焕不知怎么,心尖跟着动了动,什么故人?
他是位大将军,可厉害了。
贺容瑜细细回忆,他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定了大赵太平,沙场之上,就没有他攻不破的敌军。
萧焕唇角上牵,他有这么厉害?憾綪箼
他是我见过最会打仗的人。
贺容瑜说着,眼皮子又跟着垂下来,语气听上去苦涩:也是我见过,最坏最坏的人。
萧焕笑容一僵,缓缓问出来。
他…如何坏了?
贺容瑜扯动嘴角,他啊,对百姓很好,对身边的朋友也很好,唯独对我很坏,
他不搭理我,躲着我,视我的真心于无物,就好像…我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一般。
萧焕紧皱眉头,不是这样的。
是这样的……
贺容瑜强颜欢笑,我知道,他心里有一个很喜欢的人,我是愿意等他的,
可是…我逐渐发现,我这样的等待,好像是无用功,
他根本就不在乎我,或许对我也很不耐烦吧,只是没有当面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