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焕一愣,打量着对方的神色,知道她还在介怀。
昨日是我唐突,我喝醉了酒……
喝醉酒难道就是理由?
贺容瑜嘴角扯出几分冷笑,萧将军是军伍中人,应当也看重规矩和法则,
倘若今日我是喝醉了酒,将人给杀了,你觉得我这样做对还是不对。
自然是不对。
萧焕还没说完,贺容瑜接着道:那喝醉酒,你觉得可以成为我失控杀人的理由吗?
自然是不能。
萧焕气势顿时比人矮了大半截。
贺容瑜继而发笑:再打个比喻,昨日倘若萧将军不是亲…轻薄了我,
而是直接拿刀砍了我,是不是也不用为此负责任,只用喝醉了酒这个理由,就能够敷衍了事。
自然是要负责的……
萧焕的声音很低,重新抬起眼皮子,却只瞧贺容瑜转过了身。
贺容瑜。
贺容瑜缓缓转过身,瞧着眼前俊俏勾人的郎君,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你还有什么事?
……
你是不是觉得,我要用喝醉了酒的理由,将这事敷衍过去。萧焕站在台阶之下,定定地看着对方。
贺容瑜面不改色,难道不是吗?
不是。
萧焕往上走了两个台阶,我萧焕不是这样没有担当的男人,今日过来,也不是想要敷衍你。
男子过于高大,以至于走上台阶时,一大片阴影就如同山一般地倾倒过来。
贺容瑜心底一紧,强烈的威压使得她后退了两步,道:你想做什么?
我没有别的意思。
萧焕站定在她面前,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垂下眼皮子,静静地注视对方。
先前,你在黔州的时候跟我说,你喜欢我,我的确是没有做好准备,措手不及。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贺容瑜听见人提及这件事,愣了下,从来没想到,他会提及这件事。
你初次见我的时候,将所有都听清楚了,还记得当时的事情吗?
萧焕问她。
她如何能不记得,当时萧焕同谢希暮一块掉进了陷阱中,而后萧焕在那儿对谢希暮表白了自己的心意。
她正是在那时,对人一见钟情。
在他用尽全力喜欢别人的时候,她的情愫犹如一颗萌芽种在了心底。
战乱时候,黔州相处的那段时日,她瞧见了萧焕如何周全部署,细心作战,在沙场奋勇杀敌,为了保护百姓,身负重伤,哪怕是要豁出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萧焕就是这样一个人。
或许是因为少年得意,以至于他生得傲慢不驯的性子,但这人做什么都有自己的行为准则。
按照贺容瑜心里想法,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没见过有一个男人身上有如此浓厚的色彩,又能如此吸引人。
我怎么会不记得。
贺容瑜深吸一口气,还是回答了萧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