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长青冷声道:不要跟我说。
欠谁的工资,你给谁发。
张老板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对,欠谁的工资发给谁。
我现在就给他发。
此时他再也顾不得头痛欲裂的痛苦,爬起来拿起桌子上的钱,看了看,觉得不够,又拿起旁边的一沓钱:借用一下,一会儿我给你转过去。
说完拿着钱走到梁松涛跟前,把所有的钱,一下子塞到了梁松涛的手里。
梁松涛此时如在梦中,看着手里带着血迹的钱,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的眼神带着惊喜和无措看向了叶长青。
正巧跟叶长青看过来的眼神对上,他赶紧道:谢谢,谢谢你。
叶长青看了一眼梁松涛手里的钱:够数吗?
啊?
梁松涛一愣,随后明白是询问手里的钱跟他要的工资是否一致,他摇摇头:我没有数钱。
叶长青淡淡的道:你数一下,不够了让他补。
哦~
梁松涛应了一声,整理好手里的钱,就开始一张一张地数。
张老板双手抱头,缩着脖子,痛得不停地倒吸凉气。
见梁松涛在数钱,法师一样的道:我手里三万二,老刘的桌面上最少一万五六。
不要数了,只多不少。
都拿走吧。
他虽然捂着头,但鲜血顺着前额,耳朵,一直往下流。
还有一些顺着手流到胳膊上,然后从胳膊肘滴落在地上。
他心中很惶恐,仿佛流出来瞪了不是他的血液,而是他的生命一样。
他已经不在乎多少钱了,只盼着梁松涛拿起钱赶紧走。
他才敢打120包扎治疗。
梁松涛一边数钱,一边道:我只要我的工资,多的我不要。
必须要……哎呀,我数到多少了?
一说话就忘了,我不能再说话了,从头数,一呗,二呗,三呗……
张老板看得心急如焚:我说了,都给你,不要说了,赶紧走啊!
梁松涛不走,叶长青也不走。
他更不敢离开。
他现在只盼望梁松涛快一点走。
梁松涛摇摇头:那不行,我不能多拿你的钱。
张老板气得暴跳如雷,他这么生命在流逝,梁松涛竟然还跟他墨迹,气得吼道:梁松涛,我让你走。
我说了多的给你。
拿着你的工资滚啊!
梁松涛被吼得停下,有些惶恐无措,似乎不知道该继续数钱,还是赶紧离开。
最后把目光投向叶长青。
叶长青淡淡的道:数你的钱。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梁松涛这才有了底气,才重新开始数钱:刚才数到哪里?
我这脑子,又想不起来了。
还要从头,一呗,二呗,三呗……
张老板听得咬牙切齿,又要从头开始,关键是就这么一张一张地数,太慢了。
感觉像是那一把钝刀子慢慢刺入他的身体。
对,梁松涛数钱就是慢慢要他命的感觉。
但他看着叶长青冰冷的眼神,他却不敢说话。
旁边的三个人都站在边上,有人几次看向门口,想要寻找机会跑出去。
可是钱程一直堵在门口,他们只好作罢。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梁松涛的数钱声格外响亮。
一万零一呗,一万零二呗……
偶尔地响起一两声痛吟,这是张老板忍不住喊出来的。
直到张老板站不住,瘫坐在地上,才想起梁松涛的声音:一共是五万三千六。
多出了八千六呗块,全部给你,是我的,我要,不是我的,我不要。
张老板现在哪有心思说这个,地上的血已经流了一滩,他现在只盼着梁松涛赶紧走。
一直带血的手摆动着道:现在清账了,你赶紧走吧!
求求你走吧。
梁松涛拿着四万五千块朝着叶长青走去:谢谢你帮我,要不然这钱……我都要不回来!
叶长青看了一眼张老板,觉得这里说话不方便:走,出去再说吧。
梁松涛嗯了一声:你们前面走。
叶长青转身冲着钱程招呼一声,一起走出房间。
梁松涛在叶长青转身往外走的一瞬间,一只手拉开了裤腰带,径直把手里的钱就往裤裆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