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时候,就听到外面脚步声。
之后,便是钥匙插到锁里的声音。
初挽遗憾至极,不过也只能按住。
很快车门开了,关敞上了车,他怀里抱着自己的外套。
他看了眼初挽,之后,目光狐疑地看向那木盒子。
初挽看着他鼓鼓囊囊的外套:熟了吗?甜吗?
关敞盯着初挽:你碰我的东西了?
初挽见他看穿了,也就不装:我看这个盒子挺好看的,好奇里面是什么?该不会是什么奇珍异宝吧?
关敞审视地看着初挽好一会,才坐下来,打开外套,从里面拿出一个带着清脆叶子的橙子,随手扔给她,之后才道:想看?
初挽剥着橙子,在那清爽的橙香中,漫不经心地道: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你想怎么着都行,你心情好,冲我显摆显摆你的好东西,我也就看看,你觉得那是你的宝,怕我看到眼里出不来,那就别让我看。
之后,她咬了口橙子,橙子汁液很甜,她笑道:解放前,北大校长说,美国的月亮比中国圆,如今看来,月亮未必圆,不过橙子倒是很甜。
关敞却依然盯着她,手里捏着橙子,看着她吃。
初挽泰然自若,该吃继续吃,等吃了大半,她才问:纸巾呢?
关敞略靠近了,俯首下来,审视着初挽。
车子里空间本就不大,他这么靠近她,呼吸几乎喷洒在她脸上,全都是橙子味。
初挽慢慢掀起眼,看着关敞。
两个人距离很近,近到她能看进关敞的眼睛里。
那个总是木讷憨厚的关敞,竟然是一个双眼皮,而且睫毛还挺长的。
他还有一双淡褐色眼睛,乍看竟然有些无辜。
就是这样的关敞,把所有人都给骗了。
她尽管知道关敞的厉害,但也下意识放松了警惕。
在良久的四目相对后,关敞终于开口:你不害怕吗?
初挽:哦,害怕什么?
关敞眯着眸子,紧盯着她:美墨边境,三不管地带,荒郊野岭,孤男寡女,你说我会做什么?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低到透着危险气息,任何女人在这个时候都会知道眼前男人的意图。
初挽却问:关敞,我现在可是身无余财,难道——
她有些惊讶:你竟然要图色?
关敞显然没料到她竟然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他眉尖微抽,之后沉默地看着她,看了好久,才道:也许我真有那个意思?
他眯起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初挽,其实你长得很好看,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这小姑娘挺可爱,后来,我看到很多男人都喜欢你,只可惜你结婚了,你的男人也确实能镇得住场子,不然——
初挽微挑眉:是吗?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喜欢我?
关敞:你很吸引男人,我好像也被吸引了,你说怎么办?
初挽却并没有害怕,她含笑打量着关敞,饶有兴味的样子:关敞,你多大了?我看你也快三十了吧?你结婚了吗?有过对象吗?
她叹道:其实我一直以为,你这样的男人,晚上睡觉时都要抱着名瓷。
关敞眸中不见任何情绪: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我要对你做什么,你信不信,你喊下天来都没人来救你。
初挽:这没什么信不信的,我长这么美,你一路和我同行,孤男寡女的,你要是不心动那也挺奇怪的。
她看着他,眼神很淡,淡到丝毫不看在眼里:其实荒郊野岭,这样也挺浪漫的,你不觉得吗?
关敞神情隐晦,面无表情,呼吸也格外平稳。
不过初挽却注意到,他小臂处的肌肉紧绷,仿佛要绷出青筋来。
初挽便看着关敞,故意道:你是处男吗?你喜欢什么姿势?你水平怎么样?
关敞顿时受不了了。
他眸中泛起厌烦,冷冷地道:平时你和人都这么说话吗?
初挽很无所谓的样子,笑着反问:这么说话怎么了?
关敞呼吸略有些粗重,他盯着初挽看了足足三秒钟,终于恶狠狠地道:你故意的!真无聊!你知道我讨厌不知羞耻的女人!
说完,他大步径自下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之后绕过去驾驶座位置。
车子继续前往,关敞把车子开得很快,越野车粗暴地倾轧过大片的丛林,他神情闷闷的,一直不说话。
初挽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橙子皮。
关敞握着方向盘,突然道:想知道那个盒子里是什么?
初挽漫不经心地道:你想让我看就打开,干嘛废那么多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