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点头:转眼六年过去了,时间真快。
刀鹤兮:你离开的时候,是不是坐在一辆吉普车里?
初挽笑道:我记得很清楚,你当时是一辆奔驰w126,还挺张扬的。
刀鹤兮听这话,看着远处起伏的山脉,笑了:看来你知道那是我,我也知道那是你。
但是当时两个人都互相提防着,也在彼此观察着。
初挽侧首,笑看着刀鹤兮,突然道:鹤兮,那件白玉龙纹瓶,你以前见过,是吗?
她这话说得非常随意,好像在问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话。
猝不及防,刀鹤兮微怔,看向她,却见她清亮的眸子就那么看着自己。
刀鹤兮略犹豫了下,道:我没见过,但我见过一件山水玉雕,和这个的感觉很相似,所以我想确认下。
初挽:什么山水玉雕件?
刀鹤兮:不告诉你。
初挽笑了:你刚答应我什么?好了,我现在要求你告诉我。
刀鹤兮看着她笑盈盈的样子,眼神有些复杂。
他现在也知道,她就是故意这么问的。
初挽:不行是吗?
刀鹤兮静默了片刻,才道:我现在也不确定,等确定了,会和你说。
初挽其实早料到了,也就道:好。
之后两个人便一直没说话,初挽看着窗外,刀鹤兮沉默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子经过丰户营的时候,前面公路有些坑洼,颠簸了那么一下。
刀鹤兮见此,微伸出手,虚护了一下初挽。
初挽低声道:没事。
刀鹤兮侧首看着她:手腕还疼吗?
初挽:没什么感觉,这不是都包扎好了吗。
刀鹤兮微颔首,之后抿了下唇,低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初挽疑惑,看向他。
车厢里光线略有些暗,他也在看着她。
初挽当然明白,他说不是故意的,这话并不是只针对她手腕上的伤,还因为他在白玉龙纹瓶问题上的有所保留。
初挽道:鹤兮,我明白,其实你不用解释,我能理解。
她补充说:我又不会因为这个生你气。
晚上时候,陆守俨回来,初挽正在自己的古玩陈列室欣赏着玉器,她听到外面车子响便出来了。
她从古玩陈列室出来,一看到陆守俨,便过去:你怎么才回来!
陆守俨的目光却快速地巡过她身上:你受伤了?
初挽:鹤兮给你打电话了?
陆守俨:对,提了一声,听他那意思,大夫说没大事,要注意回头换药。
初挽不在意地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点淤。
陆守俨和她一起进屋,随手脱下西装挂在一旁,之后才问:到底怎么了?
初挽便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那么看着我,就感觉很陌生,那个眼神非常复杂,好像有些怨恨,说不上来的感觉,我觉得……
陆守俨没说话,他安静地听着,专注而耐心。
初挽想了想,道: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了谁,另外一个人?我觉得他看错了,也可能他做什么梦了?
那一刻,刀鹤兮眼睛里承载了太复杂的情愫,显然那些并不是对着她来的,他们之间也没那么大纠葛。
陆守俨略沉吟了下,道:也许吧,他可能本来心情就不太好,或者不太舒服,做噩梦了。
初挽嘟哝道: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陆守俨淡瞥她一眼:别想了,我饿了,先吃饭吧。
初挽:好吧。
吃过饭,简单洗了澡,陆守俨过来检查她的手腕,缠着绷带,看不到里面,不过他大致握着手腕试了试。
他当时给我打电话,大致解释了情况,我说没什么。
现在我后悔了。
初挽听着他这么说:怎么了?
陆守俨打横抱起她,掀起被子,将她放在床上,之后自己也上了床,搂着她道:当时就不应该讲什么风度,应该直接告诉他,你是不是找死,敢弄伤我的挽挽,然后过去揍他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