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没有不舍得,就是看着看着困了,是你让我拿存折的,我就是看看你有多钱。
陆守俨将那些文件在床头戳了戳,戳齐整了,之后利索地别在皮夹子中:小财迷。
初挽喝了口水,软软地笑道:原来你攒了这么多钱!
陆守俨:也不是刻意攒的,主要是花不着。
部队里会发饭票粮票,伙食费虽然要交费但是很少,天天在部队里除了基本的日用品消耗,基本没花销,加上后来立功也有奖励,以及一些事的补贴等。
他们结婚时候,钱大部分是陆老爷子出的,他自己花了一些,但不多。
初挽便笑:你辛辛苦苦奋斗十几年,存了这些钱,最后都要便宜我了!
陆守俨:不然呢,给谁花?
他这一说,初挽却想起许多事,上辈子的事也想起来了。
甜蜜便瞬间掺了一些酸涩,她打量着他。
他显然察觉了,疑惑地看她一眼。
初挽便很认真地宣布道:你的钱,只能给我花,都是我的,不能给别人。
陆守俨看着她那样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仿佛突然来气了,一副伸出胳膊要把好东西都给护住的架势。
他便笑:也没人跟你抢。
初挽看着他,坚持:你的钱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都是我的!
陆守俨挑眉,好笑。
初挽却认真起来,她扑过去,拱到了他怀里:你快说,你的钱,你的人,都是我的!这辈子上辈子下辈子都是我的!
陆守俨将她抱了一个满怀,低头看着她:这是怎么了?
初挽却趴在他肩膀上,闷闷地说:那你说,到底是不是?
陆守俨眼神便认真起来:是,当然是,我的都是你的。
初挽这才满足,搂着他的腰:这还差不多,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只能对我好!
陆守俨好笑,抬起手轻抚着她的背脊,像是在安抚一只猫。
初挽便舒坦了,闷在他肩窝里,有些贪婪地吸着他的气息。
她喜欢这样,特别喜欢。
陆守俨便这么抱着她,道:挽挽,我说正经的,我们各自有各自的领域,我也无意插手你的事情,你之前说,我的钱是我们日常花用的,但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些,我们既然是夫妻,那就该夫妻一体,我不想和你分得这么清楚。你拿去随便用,随便你做什么都可以,万一赔了的话,也没什么,只是一些钱而已,又不是要了命。
初挽从他肩窝里抬起头来,不过因为闷了半晌的缘故,她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脸颊还被印上了衣领上的纹路,这越发显得那肌肤细腻清润。
陆守俨安静地看着她,黑眸深邃温柔。
初挽便觉自己的心被温柔包裹住,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没有一丝寒凉入侵的缝隙。
心里太暖,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低声嘟哝道:这还差不多。
陆守俨抬起手,长指帮她理顺头发,掖在耳边:你剪了短发后,这头发动不动就乱。
初挽被他这样顺着,便觉得自己在他掌心里变成了一只猫,可以蜷着尾巴偷懒的猫。
她趴在他肩头:我就喜欢这样。
陆守俨看她这样,其实心里也很喜欢,便低头浅浅吻她。
从昨晚接到她的电话,纠结挣扎,之后毅然回来,一路上都在不断地想,睡着时梦里也在想。
想了一夜的渴盼已经把他的胸口涨满。
就这么抱在怀里吻,喜欢得要命,喜欢到连她每一根头发丝都觉得那么动人。
许久后,他终于舍得放开她:我们收拾下,等会出门,去看看爸。
初挽:嗯,我这里有个水墩子,说要给他,最近都忘了,正好今天送过去。
于是初挽换衣服,陆守俨也将被子收起来。
这么收拾着的时候,陆守俨突然想起之前,淡声道:说起来,攒了这么多年钱,就等着给某个坏小孩花,结果还不被领情,给都给不出去。
初挽听他这话,想起之前,心里暖暖的,又有些想笑。
陆守俨:说你呢,别装傻。
初挽便一脸讨好地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我就知道你最疼我,原来你一直攒钱是想给我花!你从小就对我好,是不是?
陆守俨神情不动:最疼你吗?
初挽笑得眼睛发亮:难道不是吗?你不疼我,那你疼谁?
心里却想,敢说疼别人,立即和他翻脸。
陆守俨回转过身,低首看着她。
视线交缠间,屋子里的温度仿佛上升了。
初挽屏住呼吸,抬头看着他,等着他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