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并不太想和陆建静一起睡,她想图个清净,不过陆建静很想和她说话的样子,后来电视也不看了,拉着她回屋,却是说起她现在谈了个对象的事。
看上去陆建静也没想着听初挽的意见,她只是需要有人听她说而已,初挽也就安静地听着。
陆建静说着说着,突然道:你说什么是爱情?
初挽:这个我也不懂。
对她来说,应该更多的是合适不合适。
陆建静:那你为什么选七叔,你觉得你和他之间是爱情吗?
初挽听着,倒是意外: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选七叔,当然是因为他合适,我觉得我选他,对我是最好的。
陆建静:为什么对你是最好的?
初挽想了想,道:他能给我所有我想要的,我对他给我的,很满意,如果非要说爱情,这对我来说就是爱情了。
陆建静诧异:你这什么想法?
初挽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就是比较实际的想法。
陆建静沉默了好半天,最后叹息:挽挽,其实在你心里,你更渴望的也许是亲情吧。
初挽听了,便没说什么。
如果这样,也未尝不可,反正她日子过得舒坦,而这种舒坦是全方位的,包括精神的包括物质的,甚至也包括床上的。
这不就够了吗?
第118章
初挽回到机关大院,这边已经好久没住了,尘土蒙了一层,冷锅冷灶的,而更让初挽惊讶的是,她家门前竟然摆满了煤球,就紧挨着自己的门。
稍微一推门,那煤球便被剐蹭到,于是稀里哗啦煤渣子往下掉。
这就有些过分了,毕竟大家都是把自己的煤球摞到楼道里,再不济,摞在自己家门前,也得留出过道,现在几乎要堵住自家门了,这算什么?
但凡换一个脾气爆的,估计能打起来了。
这时候丁彩虹过来了,抬着下巴给初挽示意,下巴指着牛主任家。
初挽明白了,是牛主任家的煤球。
丁彩虹和初挽对了个眼神,便笑着嚷嚷道:我说翠凤,前几天你还说,陆同志两口子今年冬天肯定不回来了,现在可倒好,人家回来了!
她这一嚷嚷,好几个邻居都探头出来,大家也都纳闷,说你们都干嘛去了,两口子都不见人影。
初挽便大致讲起来。
大家都惊讶得不轻:好像前几天北京晚报也提到这事了,敢情这是你发现的,了不得!
初挽:也不是我发现的,是正好碰上了,我们导师这次是主导挖掘。
一时大家自然问东问西的,又因为初挽家里实在大变了个样,也有过来瞧稀奇的。
霍翠凤挺不好意思的:早知道你们回来,我们煤球就不这么放了,那我给你挪挪地儿吧,稍微腾腾。
说着,她就打商量:要不这样吧,我这煤球往东边挪大概半米,这样你就能打开门了,可以了吧?
初挽看她比划,明白了,这意思是,她家煤球依然占着她家靠墙跟的地方,只不过不至于堵住她的门了?
要知道,各家门旁边这一块,一般默认是自己用的,可以放个鞋架或者白炉子什么的,当然也得放大白菜和煤球,大家都是这样的,一般不会蹿到别人家去。
现在,霍翠凤这个对门,占了她家地盘后,自己不说什么,结果她也就打算一直用着了?甚至觉得给自己留出开门的空当,就算是可以了吧。
初挽也就道:这当然不行,我们家也要买煤球,煤球回头得放我家这一块靠墙根地方。
霍翠凤一听这话,便笑叹了声:我说初挽哪,这你就不知道行情了吧,买煤球也得看时候,你们家现在就算有煤票也白搭了,现在煤球厂就没煤球了,你往哪儿弄去?你要是真买了,我再给你腾出这一块来不就行了!
初挽:也行,那等我买了煤球,你给我腾出来吧。
旁边丁彩虹见此,为初挽着急,她知道初挽不一定住这里,煤球买不买没要紧,再说现在也不容易买到煤球,初挽这么说,分明是着了霍翠凤的道。
当下便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这一层,平时都有个规矩,大家都是各占各的地方,你现在占了他们家的,这让他们怎么过日子!要这么说,那我们也要多占!
其它几个邻居到底脸薄,虽然看不惯霍翠凤的行径,但不好说什么,现在有了打头的,也就道:说得是这个理。
毕竟家里就那么小,都恨不得在外面多占一点点地儿,好歹孩子鞋袜或者什么的,都可以放嘛。
霍翠凤听这话,笑道:可人家初挽这么说了,咱就听初挽的呗!
当下便端着盆:回头初挽买了煤球,我肯定腾地儿了,现在我先去洗衣服了!
说完径自过去水房了。
丁彩虹跟着初挽进屋,气不打一处来:你啊你,你都回来了,何必让她这么欺负,我给你说,她就是太过分了,哪有这样占别人家地儿的,为了这个,我们都看不惯她,你但凡硬气起来,咱们肯定都帮你!
初挽:她说了要搬啊,我买了煤球不就搬了。
丁彩虹:你以为买煤球那么容易?就咱们这种机关单位,都得且等着呢!
初挽:我大嫂说给我们弄,那就等等消息吧。
她这脑子里才从青州佛像出来,对于这煤球啊占了谁家地儿啊,实在没兴趣,反正不至于碍她事就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