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闻闻他身上的清凉气,沐浴露的味道,已经冲过澡,起那么早,你不困?
还行。再睡两个钟头午觉差不多。蒋司寻把人搂紧,你是继续睡,还是起来吃饭?庄伯让人送来了糕点。
许知意本来打算在他怀里再睡个回笼觉,听到有糕点,我起来吃饭,空腹那么久不好。
蒋司寻笑笑,放开怀里的人,自己转个身,继续补觉。
许知意刚站起来,扑通一声又坐回床上。
两腿酸软,根本没办法走。
她扭头,男人向外侧躺,她正好能看见他正脸,眉间神清气爽,昨晚一盒没够,又拆了一盒,用了里面一枚。
许知意抬手就要捏他的下巴,被男人快手速给抓住。
她声讨他:我没法走路。
蒋司寻睁眼:我抱你去。
许知意:我还没洗漱,从这到浴室,再从浴室到餐厅,你抱得动我?
这么点距离,抱得动。男人从床上起来,轻轻松松将她抄起。
许知意勾住他脖子:你不累?
蒋司寻看着她说:我的累和你的累不一样。
……
许知意拿手掰开他的脸,不让他看自己。
花了两天的时间缓解,直到第三天,许知意走路才恢复如常。
蒋司寻替她约了两次路爷爷,得到的回复一样,这周内没空见任何人。
路老头也的确如自己所说,没见家里的任何人,包括老大路剑良在老宅门外等了两个钟头,老头子拒而不见。
蒋司寻:可能是因为沈清风,爷爷拒见所有人。
许知意也想到是这个原因,毕竟一方是自己大儿子家,一方是小儿子家,怎么做都为难。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那我趁这几天去转转写字楼。
租办公室?
嗯。许知意笑说,租离你近点的办公楼。
蒋司寻:租我对面,隔条马路,你来这出差还能去我们食堂吃饭。
那也太近了,租不起。他们家集团所在位置寸土寸金。
蒋司寻:许总,远维资本这么多年才进驻港岛,门面得有。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称呼她,许知意笑,要门面,也得兜里有钱才行。
蒋司寻:你找蔡秘书,他会给你降租金。
……许知意惊讶,你办公室对面那栋写字楼,也是路伯伯名下的?
嗯。
许知意往他身前又靠近半步,环抱他的腰,用力勒住:这么有钱,我可得抱紧了。
蒋司寻兀自失笑:以后都是你的。
翌日,许知意去看了那栋摩天写字楼,接待她的是这栋大厦的物业经理。
她自报家门说是远维资本的负责人,经理听说她想租整层,歉意道:暂时没有。只有二十楼空着,但老板不对外租。
他们也无可奈何。
许知意好奇:怎么空着也不出租?
经理:这我不清楚。蔡秘书可能知道原因。
从写字楼出来,许知意打电话给蒋司寻,或许他比蔡秘书知道的要多。
电话打通,将见面情况一五一十告诉男人。
蒋司寻此刻正在自己办公室,转脸就能看到父亲当初买下的这栋写字楼,算是和爷爷打的一个擂台。
他走到窗边往下看,路边的一个个人影太小,辩不出谁跟谁。
二十楼空着?他问。
对。一直空着不对外租。
许知意在路边站定,拿手遮挡刺眼的阳光,抬头看对面那栋楼上,全玻璃幕墙,不知蒋司寻在哪层。她突然想到远维在全球的分支机构办公楼都在二十层。
二十对路伯伯有什么纪念意义吗?
蒋司寻:没有。统一楼层是为了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