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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诡异地冷下来。
原来不是百合,是朵小玫瑰。
星星姐姐,花花真的会死吗。傅佳语懊恼地看着手里攥太久而变蔫儿的小花。
傅星但笑不语,凝视着傅严。
傅星,你的规矩呢?先是被她打断了那点绮思,又被她没大没小喊了大名。傅严清瘦的脸上满是阴翳。
不好意思啊二堂哥,我哥哥惯我惯大的,他名字我都敢喊,更何况你了。
傅严的手掌紧握,格愣格愣地指骨作响。
星星?
佳语?
两道声音传来,傅严瞬间没了脾气。
傅朗一直盯着傅星,见她失魂落魄地走出来,怕她吃亏,惦记了半天也没动静,便找个借口出来看看。
而三婶则是看女儿出去太久,怕小孩子太小出意外,也出来寻她。
傅佳语看到母亲,松手扔掉了小花,朝母亲伸出手:妈妈!我在和星星姐姐和二堂哥玩。
傅星将傅佳语抱给三婶,走到傅朗身边:哥哥,我累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傅朗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头:哥哥有些事要和二堂哥说,说完我们就回家。
那我能听吗?
傅朗失笑着摇摇头,对三婶道:三婶,我有些话要跟阿严说,能麻烦您带佳语和星星先回去吗?
三婶应了一声,一只手抱着傅佳语,一只手拉拉傅星:星星,走吧。
傅星还想说点什么挽留一下,硬是被三婶拉走了。
傅朗无声地朝她做个口型,说的是听话。
男人看着妹妹跟着三婶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他睨了傅严一眼,道:你跟我来。
他半强迫地带着傅严,走到了酒店花园一个僻静昏暗的地方。
傅严站定,双手插兜,等待着傅朗的下文。
傅朗眯起眼睛打量了傅严许久,忽然抬手,右掌五指并拢,利落地落下,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傅严的头被打得偏了过去,他不可置信,左边脸颊一下变得滚烫,耳朵里嗡嗡作响。
这个疯子!!
你他妈有病啊!傅严怒不可遏,下意识挥拳,风声撕裂,被傅朗攥住。
傅朗冷笑道:我有病?你就没病?
疯子。傅严啐道:傅朗你他妈就是个疯子,爷爷说的一点也没错。
打残了自己亲爸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是,我是疯子,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傅朗将他攥紧的拳头往旁边一甩,被疯子处处压一头的感觉怎么样?
傅严死死咬着嘴唇,目光凶恶,恨不能将傅朗那副云淡风轻的面具撕碎,扔在脚下狠狠践踏。
可是不行。
', '>')('傅家这一任的家主,爷爷已经属意于傅朗。
这个被亲爹玩烂了,妹妹也差点被玩过的贱狗,偏偏命好得不得了。也不知道给爷爷灌了什么迷魂汤,不仅在他大学毕业后接进公司,亲手栽培他。现在连整个傅家的未来都寄托到他手上了!
爷爷糊涂了!叔叔伯伯们也糊涂了!
可是他知道,如果傅朗过不去二叔傅筠那一关,他永远也别想真正得到傅家。
他阴测测地笑出声。
堂哥,听说二叔醒了?
傅朗瞳孔微缩。
堂哥,你这么个大孝子,不去看看二叔吗?
他犹嫌不足,绘声绘色地描绘自己的所见所闻:我可是听爷爷说了,二叔一醒过来就问,阿朗呢?星星呢?
尤其是……我的小堂妹。
提起傅星,傅严有些来劲:真没想到,星星长大了这么漂亮。哥,你别把人独吞了,我们一起玩,怎么样?
傅严真的很会激怒人。
傅朗怒不可遏地抬起眼睛:你再说她一句?
哎哟,哥,这就生气了?傅严笑得得意:二叔当年没得手,我真的替他遗憾。
愤怒怪兽吞噬了他的理智,满腔的仇恨将心脏放在油锅上煎熬,那张一向温文尔雅、冷静沉着的脸,染上火山爆发前的隐忍。
哥哥?
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熄灭他即将爆炸的怒火。
哥哥?
又是一声。
傅朗闭上眼睛,不去看傅严脸上得逞一般的笑容,深深地吸气。
哎呀……哥哥你在哪儿呢?能听见我说话吗?我裙子刮住啦!
昏暗中,傅朗指着傅严,无声警告。
后者也乐得暂时休战,比了个举手投降的动作。
就像爷爷说的,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他还指望着,以后从傅朗手里讨生活呢。
傅星看着身材高大的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从花园深处走出来,忍不住埋怨:哥哥你干嘛去了!快帮我弄一下。
看到她,再大的气也抛到了九霄云外。他走过去,帮傅星解开被树枝刮住的裙角:好了。
他有些疲倦,不愿意再应付。好在爷爷知道他精神状态不稳,贸然离席也不会说什么。
傅朗牵着傅星的手,对傅严说道:和爷爷说一声,我不舒服,带星星先回去了。
晚宴后爷爷和老友闲聊,少不了要拉着星星给人看。
星星是他的,怎么可能给别人看?
傅严进去后,半天又追出来。
哥,爷爷说让司机送你们回老宅,晚点时候我们都回那边,他有话要说。
傅朗可有可无地点头,傅星皱着眉,很不情愿地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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