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踢疼了没?”边问边啄吻他的侧脸:“你说你,生气便生气,那自己的身子作弄干什么?”
赵宝珠团在他怀里,禁不住仰起头,要跟他拉开距离:“少爷别这样&ash;&ash;”他双手抵在叶京华胸膛上,拿大眼睛瞪他:“我还没消气呢!不……不想做这事。”
叶京华闻言,动作顿了顿,默了默,抬眼看向他:“宝珠这是要和我生分了?”他搂着赵宝珠肩膀的手微微用力,将人揽近了些:“做夫妻的,都是夜夜圆房。”
赵宝珠听了这话,猛得一愣,遂两颊骤然窜红。
他自穷乡僻壤长大,家里母亲走得早,虽知道男女之事,可到底没人教真正结了亲后是怎么过日子的。听了叶京华的话,竟是半信半疑,眼中蒙着水汽看了他一眼,狐疑道:
“真是吗?少爷可不要骗我。”
叶京华是变脸的高手,自然是一脸真诚:“当然是真的。”
赵宝珠果然信以为真,羞怯地咬了咬唇,看了叶京华一眼。而后垂下头,决心还是要履行’职责’,窸窸窣窣地将已被扯松的衣袍脱了,
“那、那好吧……”赵宝珠觉得有些冷,缩了缩脖子,用手臂环住自己,眼里汪着水看向叶京华,嘟着嘴道:“我还生气呢,今日、今日只能圆一回&ash;&ash;”
叶京华眉眼发紧,早已按耐不住,伸手一把扯开赵宝珠遮在胸前的手臂,扑上去将人抱了个满怀:
“好,就一回。”
赵宝珠仰倒在榻上,乌黑的发丝铺了一床,不觉伸出双臂揽住叶京华的背,由着他动作,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ash;&ash;然而他脑子里只有丝若隐若现的线索,却很快不由地他去想,终究是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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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又是一场大雪。
阿隆遭受重大打击,出了衙门在县城上晃了大半天,在城里炊饼店的老板娘哪儿混了个两只炉肉火烧加芝麻烧饼,香喷喷地吃了,又在大娘家里烤了会儿火,眼见着外头的风雪大了,才磨磨蹭蹭地往回走。
冒着风雪,阿隆好不容易回了衙门,一抬眼,整个宅院内一片昏暗。
因雪下得大,院子里已铺了厚厚的一层白雪,阿隆冻得直哈气,急急得就想往自己屋子里走。然而他的屋子也在后院,要过去,便必定要经过赵宝珠的卧房。
阿隆半只脚刚迈进后院里,就忽然听到了什么声音。
雪夜中,周遭十分寂静,那叫声十分明显,阿隆一耳朵就听见了。
有谁’啊’了一声,接着还很委屈地抽泣了两声。
阿隆猛地一惊,认出了那是赵宝珠的声音。
可赵宝珠每天不是在发火就是在骂人,中气可足了,经常吓得他们不敢说话。何时发出过这种楚楚可怜、仿佛被欺负得很了的声音?
阿隆杵在雪地里,目瞪口呆,忽然听到赵宝珠骤然抬高的声音:
“少爷骗人&ash;&ash;”少年略带沙哑的声音又娇又软:“明……明明说了只要一回的。”
阿隆如遭雷击,听得似懂非懂,可已经震惊地不能动了。
屋里赵宝珠哼哼唧唧得抱怨,似乎有什么在耐心地哄,可声音太低了,阿隆听不清。他站在原地,探头探脑了一会儿,终究是抵不过好奇心,竟然像只小狗儿一样向前匍匐在雪地里,朝前面蛄蛹,一路爬到了窗下。
屋里没开灯,什么都看不见,可阿隆终于听清了叶京华的声音。
男子的声音悠然若古琴,已没了半分之前的冷漠,满是柔情蜜意:“宝珠,再饶我一回。”
赵宝珠似是不愿,说了些什么,叶京华又是一阵轻哄:“娘子&ash;&ash;”
阿隆发出无声的惊呼,倒退了好几步,不可置信地瞪着窗口,踉踉跄跄地跑开了。
少年的小黑脸在雪地里两颊通红,老、老爷和叶大人竟然真的是一对夫妻&ash;&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