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畴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刚才是谁抱着野狗喊喜欢?
希锦:你——
越发不要脸了!
若是让人听到,他们可以直接去死一死了!
阿畴却是神情平淡,一脸坦然。
希锦无奈,抬手捂住额,完全不想看他了!
阿畴却侧首,看她:你之前都在胡说什么?
希锦:我说什么了?
阿畴声音哑沉:休不休的那些话。
希锦嗤笑一声:看你挺在意的?
阿畴:你非要胡说八道。
希锦一撩眼,淡淡地道:你既知道我是胡说八道,那又何必在意呢?
阿畴凝住希锦的眼睛,眸色晦暗不明:我不该在意吗?
希锦道:那我给你解释解释。
阿畴沉默地等着。
希锦:第一,反正无论你是有什么怀疑,我都问心无愧,我都光明正大!毕竟我宁希锦不是傻子,我的夫君有权有势,我也是皇太孙妃了,我这皇太孙妃是你拼着命挣来的,是我自己苦熬得来的,我怎么可能不珍惜,怎么可能随意自毁前程?
她看他,他并不言语。
于是她继续道:第二,我的夫君才貌双全,权势无双,潘驴邓小闲样样俱全,我但凡换一个,有谁有我家阿畴这般的锦绣富贵,有我阿畴这样的本钱?我怎么可能这会儿再看上别的郎君!
阿畴听此言,神情便有些难以描述的异样。
希锦看着阿畴,叹了声:有些事,我也确实需要向你坦白。
阿畴闷闷地道:绕了这么大一圈,你终于可以说句正经话了。
希锦无辜:是你不让我说!
她伸出自己的胳膊,白藕一般的胳膊上已经是处处红痕。
她哼了声:你看!
阿畴垂眸,看着那红痕,眼底便泛起怜惜的温情:怪我。
希锦得这两个字,也觉得够本了,这才继续道:当初我生你气,你走了后,遇到了许多事——
收到这里,她眸底泛起雾气:反正就是一生气,写了休书。
阿畴:嗯。
他神情并没什么大波澜。
希锦想,自己猜得果然没错的,他确实并不在意这些。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了解自己的郎君了。
她垂着眼,看着他那尚且残留着一层潮意的胸膛,低声道:后来那休书不见了,如今看来应该是被希钰拿走了,她想借此毁了我们,你,你是不是——
她试探着说:已经知道了?
阿畴:知道。
希锦略松了口气,果然是的。
所以阿畴知道了,他也没那么恼嘛,一切都是庸人自扰嘛。
霍二郎白白给自己送了那字条了。
她便叹了一声:至于霍二郎,他无意中知道了,也是好心想提醒我。
阿畴那视线便扫过来,晦暗不明。
她承认道:他写了一首诗,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人倚西楼,翠竹蔽日,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果然,阿畴马上道:希钰包藏祸心,祸在休书。
希锦点头:是,他也只是想提醒我,反正也是好心吧,你也不要太计较了可以吗?
阿畴沉默了片刻,才哑声道:帮你曾经喜欢过的郎君求情?不舍得他的前途?
希锦叹了声:你就这么认为吧。
阿畴眸底幽黑:宁希锦,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希锦无辜地眨眨眼睛:我话还没说完呢。
阿畴磨牙。
希锦:还有件事,我得和你详细讲讲。
阿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