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锦纳闷地托着下巴,清亮的眼睛困惑地看着他:以前,你心里没什么不服气不甘心吗?
阿畴:有什么不甘心的?
希锦想起阿畴之前评价四郎的语气,道:你身份如此尊贵,却沦落至此,骨子里还是有几分傲气的?我看你平时倒是很能装,只是偶尔翘翘尾巴尖吧。
阿畴笑了下:也不是故意装,我只是并不在意罢了。
希锦:你以前就没半点遗憾?
阿畴:不遗憾。
希锦轻哼:既然这样,那你最后还不是要跑回去燕京城当皇太孙?你看,你想当皇太孙不就当了吗?说明还是在意的!
阿畴听这话,扬眉:我过去燕京城是为了谁?
希锦听着疑惑:还不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儿子,不然呢,你还能为谁?难道你竟说要为了我吗?
她轻哼一声,道:等回去后,说不定过几天你就要当皇帝了,芒儿也能当太子了,可我呢,我连正头娘子的身份都未必有,你还能是为了我?
阿畴便无言以对了,她这么想确实是有道理的。
希锦越想越觉得委屈,哼哼着道:咱们家就数我最亏,从当家做主到母凭子贵,我亏大了,这就不是一个好买卖!
原本她是家里最大的,现在成了身份最低的了!
阿畴看着她这样,眼睛中便漾起笑意:别哼哼了,再哼哼成小猪了。
希锦:你才——
说到一半,她咬唇,咽下去了。
之前已经说皇太孙是野狗了,太大逆不道,现在不能再说他只猪了。
阿畴显然也没在意,却是低声问道:怎么样,身上还好吗?
希锦听着,面上微红:疼着呢!
阿畴越发压低声音:哪儿疼,后面还是里面?
里面不太可能,到底是几年夫妻了,他知道轻重,不可能伤了她,至于后面——
他承认当时他盯着那颤巍巍的雪团弹软滑腻的样子,就忍不住,拍打了那么几下。
其实根本没敢用什么力道,可她这身子娇,自是呜咽咽地哭,只扭着腰喊疼。
希锦面上飞霞,轻哼着道:后面。
阿畴:我们晚一些下榻在驿站,到时候我看看,若是严重,便抹点药。
希锦:哪用得着呢!
其实她知道,估计明日一早就差不多好了,往常都是这样,但还是忍不住撒娇。
就是要他多疼自己啊!
阿畴便道:那里现在先躺着歇一会吧,免得困乏。
希锦听着:嗯,行。
阿畴:我先出去了?
希锦听着,有些不舍得,不过也知道他要骑马,不好一直闷在马车里和自己混。
她便伸出胳膊来,软绵绵地搂住他的颈子:别走,你弄疼我了,我也要弄疼你。阿畴垂眸看她,眉眼温柔:嗯,怎么弄疼我?
希锦却突然对着他的唇咬了一小口。
阿畴看她咬着自己的唇不放,只睁着晶亮的眼睛看他,又倔强又得意,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不言语,笑看着他,纵容的,随她处置的,怎么都可以的。
希锦看他听之任之,无半点反抗,也就放开他,饶了他吧。
谁知道,因为原本是紧紧吸着的,如今放开,竟然发出湿润润的啵声,软软弹弹的那种。
这声音暧昧到让人脸红,一时车厢中两个人都很是意外。
过了一会,希锦才小声道:都怪你!
阿畴被咬过的唇泛着酥麻的甜。
他承认:嗯,怪我。
希锦:就是怪你,怪你怪你都怪你!
反正有什么不好就怪他!
阿畴摸了摸自己被啃过的唇,笑着道:这么会咬,属小狗的吧。
希锦便笑,笑得很有些得意:那我属你的!
**************
此去燕京城,虽说路途遥远,难免劳顿,不过阿畴身为皇太孙,一路浩浩荡荡的,底下奴仆侍女自然都伺候得妥帖,以至于希锦并没觉得多少疲乏。
白日赶路时,阿畴大部分骑马,偶尔会过来马车上陪陪希锦和芒儿,芒儿看着那马喜欢得很,阿畴见此,便干脆抱着芒儿一起骑马。
希锦开始还担心,毕竟那么小的小人儿,怕马上颠簸,后来见芒儿兴奋喜欢得很,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