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晌,苏熙才站起来,脸色苍白,但是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像是葱荣的盛夏突然入了冬一般的荒芜。
司焱坐在椅子上,把掉在地上的烟捡起来,狠狠吸了一口,你走吧,就当今天没见过我,或者当我也已经死了!你做了凌久泽的女人,那就好好享受荣华富贵,今天你也不该来这里,赶紧走吧!
苏熙淡淡开口,不要和凌久泽作对,不要做危险的事儿,既然活着,就好好活着!
司焱冷眼扫过来,嘲讽道,怕我找凌久泽的麻烦?你喜欢他?原来你也有在乎的人!原来是我们不配!
苏熙冷声道,别意气用事!
放心!司焱冷笑,我不会说我们认识,不会耽误你做凌太太,你可以走了!
苏熙知道自己说什么他现在都听不下去,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终是忍不住道,你家里人一直以为你死了,你不该瞒着他们,有空还是回去看看吧!
司焱没说话,脸色更暗了几分。
苏熙出了门,闷热杂乱的仓库里着十几个人,一下子走站了起来,不怀好意的盯着苏熙。
苏熙脸色如常,在无数凶狠的目光下,镇定的出了这个昏暗的仓库。
明亮的阳光突然落下来,苏熙看着眼前不远处繁华的港口,像是一瞬间经历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而自己从阴暗中走出来,仍然努力的活着!
苏熙离开不久,宋振良找到司焱,一进门就气急败坏的样子,你们怎么回事?我花了那么多钱让你们帮我看着码头,结果现在货到了还是上不了岸!
司焱靠着椅子,双腿搭在桌子上,抬起眼皮撩了宋振良一眼,打开抽屉,把钱拿出来扔在宋振良面前,钱你拿回去,这单生意我们不做了!
宋振良瞪大了眼,不做了?你也害怕凌久泽?
司焱脸色冷淡,和凌久泽没关系,就是不想做这单生意了,你去找别人吧!
这个时候你让我去哪儿找别人?宋振良急的团团转,司焱,当初你兄弟打人被关起来,可是我帮你把他弄出来的,你们不是最讲江湖义气,你不能忘恩负义啊!
司焱淡淡看着他,扔了一把短刀在桌子上,伸出右手,对宋振良道,兄弟如手足,我救我兄弟一命,我赔一只手给你,来吧,自己砍!
门外一壮汉冲进来,老大,我自己的欠的人情自己偿还,宋振良,你砍我的手,整个手砍了,我眉都不会皱一下!
说完,李文也把手放在桌子上。
宋振良瞪大了眼,看看司焱,又看看李文,口气软下来,我要你们的手干嘛啊?司焱兄弟,司老板!你帮帮我!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刚才我的话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司焱重新坐在椅子上,宋振良拿了一根烟递过去,要给他点上。
司焱挡了一下,抽不惯!憾凊箼
说着拿出自己的烟点上,面容冷峻,这个事儿我真帮不了你,你走吧!
宋振良不解的道,这整个码头也就您司老板不怕凌久泽,我去哪儿再找人?你不做我的生意可以,您到是告诉我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做了。司焱抽着烟,青色的胡茬落拓不羁。
宋振良见司焱油盐不进,忍不住沉了脸,都说你司老板讲义气,说出口的话一定能做到,我看都是放屁!
李文眉头一皱,喝道,你再说一遍!
闭嘴!司焱斥了李文一声,转头对宋振良道,这单生意我肯定是不做了,以前欠你的人情我们也不赖账,要么砍了我的手,要么拿了钱走!
宋振良冷笑,行,算你们狠!我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等哪一天我东山再起,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说完,宋振良把桌子上的钱一把抄了起来,扫了两人一眼,愤愤而去。
等宋振良走了,李文拽了把椅子坐在司焱对面,皱眉道,老大,咱们到底为啥不做宋振良的生意啊?你不会真怕凌久泽了吧?
司焱拿了几张扑克在手里,叼着烟抬头,你觉得我会怕凌久泽?
李文立刻摇头,眼珠转了转,难道、是因为刚才来的那小丫头?
司焱食指和中指捏着一张扑克牌往外一扔,扑克牌旋飞出去,直接扎进墙面,他脸色淡淡,继续扔第二张。
李文见他不说话,觉得自己猜对了,小心问道,那小姑娘是谁啊?
司焱斜他一眼,冷声道,别乱打听!和兄弟们传话,以后看到她都给我躲远点,谁要是不长眼去招惹她,别怪我不念兄弟的情面。
李文心头一凛,试探问道,老大,你不会喜欢那小丫头吧!没事儿,就算她是凌久泽的女人,咱们也帮你抢过来!
司焱突然笑了,踹了一下桌子,滚你娘的,把自己当土匪了,还去抢过来!我告诉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好好干活挣钱养家,别想那么些有的没的!
李文立刻道,老大你放心,违法的事儿咱们谁也不干,昨天老六还扶一老头过马路来着,我都没跟你说。
司焱手中的扑克甩出去,别他娘的骗我,那是他二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