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会子陈知已经进来了。
四目相对,两人没由来都是微愣,旋即陈知的目光就落到了那双白嫩纤细的玉足上。怎么不穿鞋袜。陈知柔声开口,迈步走过来,嘴里是碎碎念,虽说天气还热,但你染了风寒还未痊愈,常说百病从寒起,寒从足下生。
这会子刚用过晚膳,有些闷热呢。许纾和不自在的笑了笑。
边说边给新月招手,让她把鞋拿过来。
她最近想躲人,自然不希望陈知过来了,但还是问了一句。
怎么这会子来,可用晚膳了?
陈知在她旁边坐下,顺势就伸手,从新月手里把许纾和的绣鞋给拿过来了。
旋即便轻捏住了许纾和的脚腕,要给她穿鞋。
许纾和只觉脚腕处,男子的手掌有些烫人,下意识的想躲,可陈知却没松手,已经将其中一只绣鞋给她套上了。
并低声开口,被我爹叫过去问了些话,就耽搁了,还没用膳,那边问了咱们生意上的事情。
咱们这两个字,让许纾和顿时心生警惕。
若是陈家的生意,陈知不会用‘咱们’二字,这说明陈怀谦问的是陈知的那些私产。
如今也是许纾和的心血呢。
所以一时也顾不得陈知给自己穿鞋的暧昧了,忙问。
都说什么了?
让我对陈家的生意也上上心,好好经营。陈知帮她穿好另一只鞋,才抬眸看向她,眼里带着几分讥讽,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陈家的产业也是有我一份,不能只顾自己,也要念着家里。
虽说迟早会被陈家人知晓这些事,且被他们眼红,但这一天来了,依然是让人挺烦的。
确实,陈怀谦亦或是冯氏,都不能从陈知手里抢钱,但他们能逼陈知用同样的方式来经营陈家的产业,替他们挣钱啊。
那你是怎么说的?许纾和秀眉微蹙。
陈知笑了笑,自然是找人背锅了,可万不能说,是我的主意。
他这么说,许纾和立即明白过来。
你把谨一给卖了?
京都富商的独女,从大地方来的,自然比我们更会经营。陈知接过梅香递来的茶盏,抿了一口,我说你与林姑娘结识后,林姑娘便同咱们合作开店,生意红火,有林家的人脉,还有林姑娘新的经营之策,我只管账。
这也说的过去,因为云裳阁同织锦坊联合办的那场新品发布会,在城里都打听的到。
推说都是林谨一在打理店面,陈知不大参与,只是出钱出力,陈怀谦自然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让陈知也带着些陈家的生意。
许纾和听罢,轻轻点了点头,笑道,挺好的,谨一那边,我派人去说一声,这个挡箭牌她当是愿意给咱们做的。
你们倒是亲近。陈知放下茶盏,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这些时日你不在店里,她总与我打听你,一口一个阿和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