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唐纲抬眼,眼神犀利,唐陌也不惯着他,父亲不管也就不知岳父因此被同行冲击的厉害,连续两年都在亏损。
说到这里我就不明白了。
唐陌是真的好奇,都知道辛家背后是我们侯府,他被欺负就是侯府无能,父亲是怎么能忍的?
唐纲沉声,西北盐道他是来消息说过,我给他回信后他便再没提及,我又如何得知他被欺负?
说明人家觉得你指望不上才不和你说的。
唐陌顶着他的要吃人的目光道:侯府指望不上,自己又过的艰难,这个时候若是有人能出手拉岳父一把,他会不会答应?
作为商户只要让他赚钱给他庇护,他的银子给谁不是给,不一定非得是侯府,要知道打岳父主意的可不是一两家,品阶不高的官员是不敢动他,但遇到徐家那种他能如何?
侯府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回让徐家得手一点都不意外。
唐纲沉默不语,唐陌慢悠悠翘起腿,岳父一直都有选择,他只是顾忌祖父的情分没有去选择而已,您和大哥怎么就认定他会在侯府这棵树上吊死?
那眼神赤裸裸的写着你们怎么就这么傻,多天真。
可惜唐纲没看见,许是他的话太过赤裸现实,一时间并未反驳,当然也不会承认他有问题,这些事你媳妇也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
唐陌当场给辛安编纂了一个忍辱负重想要为娘家求得一个机会弱女子形象,她以为父亲会帮辛家,她甚至还准备来求父亲出手,可父亲不待见她啊,一进侯府就发生了那么多事,你让她怎么办?
你都不知道她多难。
为了将那一万两顺理成章的抠出来,唐陌又开始胡说,你摔她茶盏那日,她刚得了岳父的家书,还得了岳父的二万两银票,说送来给父亲年底打点所用,可都没等她拿出来,你摔过去的茶盏都将她吓傻了。
你伤了他的心。
唐纲恍然,他就说怎么到这个时候了还没收到辛宽送来的银票,还以为他是真的要反了,原来送到了,被他一个茶盏给砸飞了。
不对。
他猛然抬眼,所以她就私吞了那两万两银子?
那倒没有。
唐陌露出了他的八颗牙齿,笑的一脸欠揍,我把那银子截了,要不然父亲你以为我最近怎么势头良好?
这人情往来吃饭喝酒不要钱的啊。
父亲又不为我张罗,母亲又没几个银子能补贴我,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别说,用银子开道的感觉实在是畅快。
你这个混账!!!
唐纲本就在辛家的事上后悔,又见唐陌这个鬼态度,顿觉气血上涌,之前你岳父就截了三万两给你,你还私自截留二万两,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唐陌灵活的避开他扔过去的茶盏,父亲要不是那么偏心我能干这种事?
我做这些仅仅是为了我?还不是为了侯府,为了给父亲争光,我要是混的窝囊父亲也跟着丢人。
大哥一年花销多少,我才花销多少?
我截留银子都是为了你啊,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