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这根针从心里拔掉之后,小刀又觉功力大增,等桦姐的电话追进来,小刀叁句话就结束了,搞得桦姐晕头转向:小刀,你没事吧?我以为你会再甩我脸子。
我没那么闲。
她们约好时间,桦姐表示会开豪车来接小刀,小刀说:我能把折迭自行车放你后备箱吗?
到了那天,桦姐一身盛装,艳光四射。她下车时,小刀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你还真带自行车?我以为你开玩笑呢。同时,桦姐也问了之前苏彗问的,你就穿成这样?
你们一个两个干嘛老跟帽衫卡其裤过不去呢?这么瞧不起实用的衣服吗。可别忘了,那天我但凡穿得花哨一点,衣服就被扯破了——扯破当然也没什么,但我不想给对手任何多余的机会。
你以为今天是什么危险的场面。
难道不危险吗?
那照你这么说,我都该死几百次了。
只能说你之前足够幸运,或者,你还有利用的价值。
桦姐提溜起她的华伦天奴,帮小刀把自行车放好。上车后,小刀居然在桦姐手边看见两罐酒,她说:你该不会是想要酒驾吧?
我没那么傻。但我必须得看见它们,就跟吉祥物似的。在我视线范围内要是没有啤酒,我会心神不宁。
小刀觉得桦姐今天很不一样。不是着装上,而是神色上。就在她精致无暇的妆面下,总有一种惧色。桦姐开车技术很好,一路也不说话,她打开音乐,让急躁的鼓点响彻车厢。
小刀听了半天,问:你确定我能进去?
不然我带着你干嘛?
没人拦我?
你怕了?
我只是在想,世间没有这么容易的事。再说,对方也不是张叁李四。小刀沉吟,攻其不备,白龙到底是谁?
RodrigoRecabarren.
啊?外国人?
桦姐轻笑出声:我是说,这个音乐,鼓手是RodrigoRecabarren。我最喜欢的鼓手。
小刀没接话。
车内又只剩音乐,鼓声外,加入了萨克斯风和贝斯,小刀其实没有兴致品赏音乐。
小刀,你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在车子忽然驶入一片遮天蔽日的紫竹林后,桦姐说,因为我也从来没见过白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