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还担心你不能适应,我本来还想要不要戴口罩,让你感官上没那么刺激。
雷狗乐了:不致于。
还好跟我交换的是丘平,要是周青,我他妈真不知该怎么面对你了。
雷狗被这可能性吓到了,怔了怔道:还好不是。又说:你现在跟丘平一样,尽是胡思乱想。
这么荒诞的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事是胡思乱想?嘎乐伸出手,覆在雷狗的手上,雷狗双手紧了紧,突出的指节山一样不屈不挠。
怎么了,防着我?
雷狗有点尴尬,回握着嘎乐的手道:你变得那么敏感了?
嘎乐挪到雷狗身边,紧靠着他的肩,带点委屈说:我特怕你还在生气,或者不想理我了。
没有,我一接到你电话就出来了,怎么就不理你了?
嘎乐心情立刻就舒畅了,笑道:丘平怎么样?
挺好。他年前换了个荷兰进口的假肢,穿着长裤完全看不出腿没了。
呃,嘎乐低下头。
他想得开,办法也多,再困难的事自己能熬过去。
我欠他太多了,不指望他能马上原谅我,嘎乐黯然道:我现在可以见他吗?
不可以。
他不愿见我?
他说暂时不想见你。
嘎乐松开雷狗的手,懊恼地看着茶几上的假花。这是他预料中的答案,但听到雷狗亲口说,还是受了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