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平装作闲聊的口气问:孔太太呢?
孔骏:她身体不太好,我们前阵子去新西兰玩了两周,一热一冷,她回来就倒下了。
身边一人说,该不会是肺炎吧,现在闹得很凶啊。
那不会,我们又没去南方。
这可不好说,听说北京有确诊的了。
孔骏干笑几声,怕个蛋!北京是啥地方,以政府的管控力度,两天就扑灭了。全世界都沦陷的话,北京肯定是人类最后一个堡垒。
雷狗在这种社交场合总是不自在,就顶顶丘平的腰说:你问问什么时候能走?
我们刚来十分钟!
雷狗只好忍着,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还是落在朗言身上。他跟丘平咬耳朵道:朗言脸色好了很多,吃的药管用。
他吃药了吗?
殷殷。
丘平乐了:殷殷那么好吃呢。我近水楼台竟然没尝一口,遗憾。
雷狗弹他的脑袋。丘平按住自己的额头:哎痛!听到里面咣当响了吗,你这腕力能把我打傻。
雷狗笑:你这里面花花草草太多,帮你清理一下。
周围静了下来,看着他俩打闹。这里的人都是来交际的,只有他们是来玩。朗言赶紧打圆场:他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做民宿,关系特别好。
嗐,这一代年轻人赶上好时候了,做自己喜欢的事,玩着就把钱挣了。
雷狗和丘平笑笑不语。
社交场合冗长又无聊,雷狗望向窗外,发现路边已经挂上灯笼、摆好了花坛。树上挂了梅花状的灯饰,粉红姜黄的,一派绚烂的景象。还有不到一星期就过春节了,雷狗心想。今年会轻松点吧?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都被人以为玩着把钱挣了。
胡思乱想之间,丘平拍拍他的背说:雷老板,上去领奖了!
领奖?
不知什么时候,平台的仪式开始了。第一个颁发的就是十佳民宿,一群男男女女被请到了台上。雷狗道:你去。
你去!圣母院你才是老大。
雷狗轻呼一口气,走到台上。自来长得好看的人总是焦点,主持人采访了一个美女老板后,就点了雷狗的名,问他:圣母院这一年很红啊,跟我们说说您是怎么经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