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弥漫着难以归类的气味,毛巾和纸巾散落一地,各种液体洇湿了沙发和烂糟的床单。玻璃窗粘着口红,底下扔着撕烂的内裤。丘平和雷狗对看一眼,哭笑不得。
丘平感慨道:这两人挺让人佩服,长途跋涉跑来这儿玩,是我的话,就近祸害市里的酒店得了,还能叫外卖叫快递,拓宽游戏种类,探测人类极限。
少说废话,干活儿。
丘平实在不想触碰那些湿漉漉的玩意儿,蹲地上装模作样在捡垃圾。他又道:你看过一群人乱搞的片子吧,弄出的东西都没这儿壮观,这客人是人才啊。
雷狗本来已经很恶心,皱眉道:闭嘴。
丘平笑骂:我操我的肥皂剩半块了,还有半块在谁里面?
雷狗把脚边的毛巾踢向他。羽毛球高手就是脚法好,这一踢不偏不倚正中丘平肩膀,毛巾散开,里面的半袋牛奶啪一下,洒在了丘平身上。奶喷到了丘平的脸颊和下巴,淋淋漓漓的沿着脖子往下流,丘平大骂一声,忙不迭擦拭身上的奶渍。纸巾呢?丘平愤愤道:恶心死了。
雷狗只在那边笑。丘平眼神凶狠:我是不是很性感啊?你看得很爽?快来帮我!雷狗这才给他拿来纸巾,半跪着帮他擦拭清理。
抬眼就是雷狗的脸,丘平心猿意马起来,房间里复杂的气味,凌乱的床铺,让他心里又酥又乱。他凑近雷狗轻声道:帮我舔干净也行。
雷狗伸食指抵住他的额头说:你是冰淇淋呢?
嗯,草莓味的。
雷狗笑了,你对我发什么骚?掀开丘平的衣服,帮他擦干净胸腹的奶渍。这事他做得驾轻就熟,没经过一秒的考虑,仿佛这是他该管理的区域。丘平进一步道:你就说你喜不喜欢?
不喜欢,你正常一点好吗。
不诚实。
雷狗不语,帮他擦好后,纸巾往地上一扔。丘平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嘴唇蜻蜓点水似的,碰了碰雷狗的耳朵。雷狗身体一颤,耳垂烧起来一样。别这样……雷狗抗议,但语气并不坚定,反而勾得丘平心痒难当。
雷子,再问你一次,我把自己交给你,要不要?
雷狗不回答。
‘不’就一字,用不了两秒。丘平继续进击。
雷狗被他缠得没办法,随口道:你要怎样把自己交给我?
这一问丘平倒是很难回答,怎么交,难道要一条条指导吗?他道:亲我。脱我衣服,可以先脱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