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真没意思?华珺瑜坐在她身边道,你这结婚了,连时髦衣服都不穿了,还有啥意思?拍着牛仔裤道,穿上它,显得丰、胸、肥、臀,细腰长腿,多有魅力啊?
魅力个屁?麦香端着水进来道,你自个疯,别给我撺掇瑶瑶。将茶水放在炕桌上道,瑶瑶,喝水。
华珺瑶在麦香进来那一刻就站起来道,谢谢。
你看瑶瑶穿的衣服,那才是正经人穿的,多好看啊?麦香指着华珺瑶道。
象牙白色的真丝短袖衬衫和黑色的七分裤,黑白经典的颜色,可比现在的大红大紫满眼的花花绿绿强多了,看着辣眼睛。
也许是多年的灰黑蓝,一朝得了解放,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那颜色如彩虹似的灿烂。
瑶瑶你可不能学这疯丫头,咋上了大学,就跟脱了缰绳的野马似的,拴不住了。麦香坐在华珺瑶的对面道。
不会,我不穿。华珺瑶说道。
麦香可算是找到了知音了,打开了话匣子道,你说现在这城里的小年轻都咋了,咋那么稀罕这些玩意儿,不觉得伤风败俗吗?
华珺瑶笑而不语,以后还有更恐怖的,大娘,咱管不了别人,管好自己就行。
姑姑这话我爱听,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碍着谁了?华珺瑜立马附和道。
去,给我一边儿呆着去。麦香脸一沉厉声道,华珺瑜立马不吱声了。
麦香接着说道,这要不是因为那臭小子借了两万块钱,我说什么都不让他去投*机*倒*把!
娘您不看看,这钱挣了多少?华国庆挑开帘子进来道,那货物一摆上摊子,妈呀,跟抢了似的,立马就卖空了,不打折,不讲价,几倍的利儿,眨眼间就卖完了。
是跟抢钱似的。麦香指着自己的黑眼圈道,可你看看我就没一天睡过安生觉,这钱我挣着不踏实。
娘,您就安心的拿着,我又不是偷,又不是抢的,这钱来得正当!华国庆手搭在麦香的肩膀上道。
俺始终觉得这不如种地来的钱踏实。麦香皱着眉头道。
这怎么不踏实了,种地一年到头,累死累活的,才挣几个钱?我这几天赚的钱,可是您老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华国庆飘飘然道。
老头子,你来正好,你看看你儿子能耐地都要飞起来了。麦香看着华老蔫进来赶紧说道。
你还是赶紧给我落地儿吧!华老蔫板着脸说道,现在幸亏你是偷偷摸摸的卖,这要是被人家知道,咱这身上还不知道扣上啥帽子,万一批斗游街呢?我这心天天砰砰跳个不停。
麦香赶紧说道,你爹说的是这个理儿,你把钱放在家里,俺这心慌慌啊?到处藏钱,不知道该把钱放在哪好?就怕万一有个闪失……就怕老鼠把这钱给嗑了,怕贼连锅端了。原来咱家大门都没锁过,现在呢!院门,屋门,全部铁将军把门。
奶奶,您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华珺瑜插话道。
华国庆闻言立马啐道,去,还吓唬你奶。顺着麦香的气道,娘,您别生气,她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
我怎么不懂事了。华珺瑜噘着嘴道,把钱存银行不就得了。
哎!可不能存银行。华老蔫惊恐地说道,那可是赤果果的将把柄交给公家了。忙摆手道,绝对不能存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