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以前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何秀娥将被褥拿出来,看着他抿嘴笑道,一句话,帮不帮吧!不帮,你就慢慢等!
帮!华鹤年走过来道,先说话,我只帮你铺炕。
何秀娥在华鹤年的帮助下,将包裹拆开一一分类归位,铺炕铺上褥子和床单,套上被罩。
这房间里还有一组高低柜,将衣服一一放进去。带来的存款,放进炕头柜里,带锁的抽屉里,锁上。
等收拾的差不多了,华鹤年才发现自己上当了,我这基本上给你干完了。
怎么他爹有意见。何秀娥眼波流转横了他一眼道。
华鹤年心里一热伸过手,拉着她道,我们结婚后,好像还没有单独过过日子。
是啊?何秀娥苦笑一声坐在炕上道,离了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你也知道我们考上大学,有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瑶瑶押题,这要是拿不到毕业证可真就丢人了。
华鹤年揽着她的肩头道,我会帮你的,我们一起努力。
嗯!何秀娥轻轻点头道。
说的容易,可开头依然混乱狼狈让他们夫妻俩是疲于奔命,好在有耿媚领着认认这一区的粮店,三个副食品店,一个蜂窝煤供应点,还有藏在胡同里的菜市场。
当然菜市场是自发形成的,都是郊区庄户人家挑着担子进来的,不过天气还冷,蔬菜的种类不多,所以要提早购买,晚了可就剩烂菜叶子了。
度过了最初的慌乱不堪,半个月后一切总算走上了正轨。
一身军装的华珺瑶提着大包、小包站在了大门外。
谁呀?
四合院里传来了华承泽奶声奶气地声音。
承泽,是我,是姑姑。
爸爸,姑姑来了。华承进边喊,边疾步跑到门口道。
打开门三道身影就扑向了华珺瑶,叽叽喳喳地叫道,姑姑!
承进、承晔、承泽。华珺瑶看着他们三个道,走,咱们进去说话。
一大三小进了院子,华珺瑶就看见华鹤年居然在洗衣服,抬眼看看明媚地阳光,大哥,这太阳大西边出来了吗?你老居然在洗衣服。
你没看错?我是在洗衣服。华鹤年没有一点儿不自在道。
才不是呢?衣服是妈妈洗好的,爸爸只是漂洗一下晾起来。华承进一下子就戳穿了他。
大嫂呢?华珺瑶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在院子里石桌上道。
她一大早排队买粮食去了。华鹤年接着又道,你等会儿我马上就洗好了。说着将孩子们的衣服一一晾在了院子里。
姑姑,喝水。华承进倒了杯水端出来道。
我们承进懂事了。华珺瑶捏捏他略带婴儿肥的脸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