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问了,还让瑶瑶睡不睡了。年菊瑛看着精神头儿旺盛的老头子说道,瑶瑶不是都写下来了,你回来自个儿研究。
华老实闻言,点点头,也对,爹不打扰你了,赶紧睡吧!
好似一眨眼天就亮了,穿上发下来的军装,一大早,华鹤年驾着马车载着一家人,华老蔫、华建国,和李根生还有和尚夫妇就去送华珺瑶。
冬闲起的晚,他们走的时候村里人还没起呢?人家当兵光荣,是敲锣打鼓,恨不得全村的人知道,而华珺瑶是悄没声息地离开你了家。
一路赶到火车站站台上,一年一次的军歌本来是很嘹亮的,可车站的人群过于喧闹,于是添了几分杂乱。送行的家长们算是最热闹了,而且有人开始哭了起来。终于新兵蛋子们大声唱着刚学的歌过来了,由几个人武部官员带领着,一张张年青的脸,像胸前的大红花一样兴奋。
年菊瑛整着华珺瑶胸前的大红花,到了部队别忘了给我们写信。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别听你爹的,记住娘昨晚说的话。
嗯!华珺瑶点点头。
你这老娘们儿一边去。华老实不用听有能猜出老婆子说的什么?
看着华珺瑶道,别听你娘的,到了部队好好干,争取早日提干。
华老蔫和华鹤年也都纷纷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
师父!华珺瑶看向李根生道,您就没有什么叮嘱的吗?
你猴精猴精的,我一点儿都不担心。李根生笑着道,相信再过不久我们就能见面。
师父要离开梨树沟。华珺瑶幽黑地划过一抹光彩道。
我说你猴精吧!身体好了,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李根生温文尔雅地笑道。
那师父可不要太操劳了,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华珺瑶看向耿媚他们道,耿姨,风叔,您可得看着点儿我师父。
先生,这可是瑶瑶下令了。耿媚立刻顺着杆子爬道。
啰嗦知道了。李根生不好意思道。
娘,家里留了一包东西,那是给六耳的,别忘了给他。华珺瑶没有跟六耳道别,主要怕它猴性上来了,挡不住,所以不辞而别。
知道了。年菊瑛应道,回村我就进山。
华珺瑶,华珺瑶。陈新春跑了过来,眉眼带笑地看着她。
陈新春。华珺瑶看着她道。
你还记得我。陈新春高兴地笑道。
以后我们就是战友了。华珺瑶微微一笑道。
是是,我们是战友了。陈新春傻乎乎地说道。
瑶瑶,这是?年菊瑛看着陈新春问道。
华珺瑶介绍道,陈新春,这是我爹、我娘,大哥、大爷,师父、耿姨、叔。接着又道,这是陈新春,我的战友。
俺是红旗公社的,俺叫陈新春。
好,好!年菊瑛看着朴实的乡下妹子道,现在是战友了,以后到部队你们要互相帮衬啊!
放心吧!婶子。陈新春笑着应道。
你们家没人来送你吗?华珺瑶看着陈新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