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从没感觉有一刻像此时这么疲惫。
莫大的死让他身心俱疲，明日还有他的比赛，但是此时的他却提不起丝毫的干劲儿来。
夏日虽然炎热，但是昆仑山深处山林之中，晚上的夜风却还是有些微凉。
秦云站在窗子前，夜风自窗户外鱼贯而入，惊得桌子上的烛光不住的颤抖。
咚咚咚！
陷入沉思当中的秦云被敲门声惊醒，他看向门外，眼神却深沉的可怕。
秦云，是我。
白灵儿轻柔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温暖了这寒凉的夜色，却冲不淡秦云此刻的哀伤。
门没锁，你进来吧。
秦云转身，仍旧看着窗外。
具体看着的是什么，恐怕连秦云自己都说不清楚。
白灵儿推门而入时，秦云正背对着自己看着窗外。
没打扰你休息吧？
没，我还没打算休息。
白灵儿回身将房门合上，站在原地，却并不上前。
感觉白灵儿自从进屋以后并没有什么动作，秦云忍不住问了句。
有事儿？
少年温润的嗓音在斗室内响起，清清凉凉的却不带有一丝温度。
良久，自秦云后方才传来白灵儿的声音。
你现在……难道都不愿意回头看我了么？
白灵儿眼圈微红，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秦云，缓缓说道。
秦云身形一晃，心道：我不是不愿意看，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过往种种历历在目，但是那些蛛丝马迹他却不能视而不见。
秦云摇了摇头，并未回头看白灵儿。
若是……若是你在意那女子……我愿意……为了你……我愿意退让……
白灵儿说话断断续续，抽噎声不绝于耳。
你……
秦云回头，看着站在房门前的白灵儿，心里却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此时的白灵儿梨花带泪，眼泪在她眼眶中打着转，她虽用一只袖子掩着面，却仍旧能够看到她红肿着的双眼。
那微红的鼻尖，怎么看，都怎么让人觉得心疼。
秦云忍不住轻唤了一声：灵儿。
下一秒，白灵儿便直直的扑进了秦云怀中。
秦云拥着怀中冰冷的身体，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白灵儿将脸埋在秦云胸口，闷声问道：秦云，你爱我么？
秦云的手突然僵硬在空中，却迟迟不肯落下。
这个问题，秦云也扪心自问过，在他爱的白灵儿和真的白灵儿之间，他爱的到底是谁？
良久的沉默过后，白灵儿双手在秦云身上一推，离开了秦云的怀抱。
她双目泫泪，直直的看着秦云，却突然笑了。
贝齿轻启，说道：我爱你，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