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阮崇年心中满是丧气,正如多年前他对当时那个男人做的那样,现在的他,只不过是罪有应得罢了。明明知道云美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却仍旧任由着她的性子来。
呵……
哎呀,别露出这幅表情嘛。云美菱吹着指甲站在床边,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开心,你都过活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了,是不是应该给我两天好日子过过?
阮崇年顿了顿,看向云美菱,难道在她的心里,这么多年以来,过得都不算是好日子吗?
别这么看着我。云美菱将手一甩,瞬间变得烦躁了起来,你以为我在你这里每天都过得很好吗?就像是听到了阮崇年心中的想法一般,云美菱这么回答着。
我在金钱方面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你吧!阮崇年在床上看着云美菱的表情,比现在云美菱站在床边看他的表情好不到哪里去。
同样是憎恶,阮崇年的表情之中,还有着一丝后悔。
是啊,也就只有在钱的方面了。云美菱靠在窗边,不看阮崇年,可当年你许诺给我的,并不只有金钱,你忘了吗?
什么?!阮崇年微微有些震惊,并没有听懂,云美菱究竟在说些什么。
要这么惊讶吗?这下,云美菱开始往阮崇年这边靠近了,让我想想……云美菱单只手指点着下巴,做出了一种小姑娘才会有的样子。
我会让你感到幸福,不管是在金钱,还是在精神方面。云美菱缓缓地说道。
难道不是吗?阮崇年盛怒地说着,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里让云美菱不满意了。
你这幅样子才是最令人憎恨的,你知道吗?云美菱看着阮崇年,目色之中已经一点都没有容忍的感觉,完全就是放飞了自我。
在阮崇年凶狠的目光之下,云美菱倒是松了口气,不过,你要是这样,我也放心了。她顿了顿,道:这样一来,我对自己做的事情,就不会有任何的后悔了。
你知不知道,在这些年里,我在你身边有多痛苦?云美菱背对着阮崇年,坐在了床边,她丝毫不担心现在的阮崇年会对她做出什么,毕竟,这样病秧子的样子,也做不出什么来。
像是看中了这一点,云美菱开始了自说自话的叙述。
你说,精神上也会给我幸福,我的理解,是你会爱我,会对我的孩子好。云美菱道:可是你没有,你的心里,只有那个女人的孩子。
或许她是比我的孩子优秀,或许她是比我的孩子条件好,可是,我的孩子难道就不是你的孩子了吗?他们就不应该得到你的关注吗?
云美菱说这话的时候,但从语气上,就不难想象她脸上那副狰狞的样子。
可是阮崇年却没法说出话来,因为,在他看来,对孩子的要求,都是一样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想到,云美菱竟然是因为这一点,而做出这种事情。
阮沛沛有什么好的?云美菱猛地回头,用刚刚做好指甲的手抚上了阮崇年的脖子,京曼也也是个好女孩儿吗?你怎么就不能多惦记惦记她?
京明难道就不是好孩子?交个公司而已,竟然要这么费劲?这些事情交杂在她的脑海里面,一天比一天更加真实,更加令云美菱感到痛苦。
明明一个家庭里面应该出现的问题不应该集中在这上面。可是每次,每次阮京曼来问她关于阮崇年的问题的那副样子,都让她没有办法在忽略这些。
日渐的折磨,让云美菱整个人都变了。
你疯了。阮崇年冷不丁的一句话,又让云美菱莫名其妙地冷静了下来,呵呵呵。她突然的笑声让阮崇年感到毛骨悚然,那又怎么了?
没等阮崇年多想,云美菱就起身,慢慢悠悠地晃荡出了房间。
不过,云美菱有一点说得没错,他对阮沛沛确实和家里的两个人并不一样,谁让阮沛沛的母亲,是秦琴呢?
毫无疑问,此时阮崇年的心思根本就已经不在这个将他禁锢住的房间内了,他的心思已经透过窗户,飞向了外面,穿越人山人海,飞到了阮沛沛的身边。
只可惜,现在的阮沛沛,已经什么都看不懂了。
东西就放在这里吧。俞昊晨正使唤着搬家公司的人帮忙布置新家。
没错,俞昊晨三人已经到了国外。照原定计划离开的,许安安也跟上了进度。阮沛沛心智尚小,所以,对新环境十分陌生,但是相对于陌生带来的恐惧感,现在这个年龄,给阮沛沛更多的,还是好奇心。
反正阮沛沛在家里也什么都没法干,俞昊晨干脆就让许安安带着阮沛沛出去转悠了。熟悉熟悉附近的路,对阮沛沛也有好处。
沙发,电视,窗帘,就连桌椅都要从头开始布置,没办法,这是俞昊晨为了阮沛沛专门重新买的房子。也是用心地从一开始自己着手的地方,将这里的所有东西说成对阮沛沛的爱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