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顷刻将她箍紧,不愿被看低的邵应廷舔她的掌心:别人能有我的力度吗?
成功接住她的话往下讲,薛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趁其不备,张嘴就咬在他唇珠上。
落地窗中突然绽开一朵蓝色烟花,簌簌降落的碎星又炸开朵朵花黄,照亮黢黑中紧贴热吻的二人。
她不再矜持掩饰,手探进敞开的衬衫下,抚摸着肌肉沟壑纹理,直至碰到冰冷的金属卡扣,被一只大掌裹挟。
这么急?
他抓着薛灵的手往回移,覆在他故意绷紧鼓起的胸肌上,感受他强壮的心跳。
你不急,心为什么跳这么快?
被你吓的。
镜片遮挡着一双深不见底的瞳孔,薛灵侧着头去蹭他板正的脸。
我可不信靠飙车赚第一桶金的邵老板会被我吓到。等蹭红了一片,她才抬眸,要先洗澡吗?等不及的话,我不介意一起。
也不知道是谁等不及。
眼镜下滑,视线再度清晰,窗里又一朵烟花绽放,比前一朵更大更耀目。
红色的光映在薛灵绯绯的脸上,她水润的眼睛懵懂地看着他,旖旎如上元节笙歌醉月。
她比谁都等不及。
看着妩媚的她,邵应廷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正人君子。
他四指托着薛灵的下巴制止她的勾引:薛灵,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阻挠越多,薛灵越要去亲近他,随意回:朋友?诈骗同伙?
他摇摇头,一步步诱惑猎物:我是个传统的人,接受不了和朋友上床……
见薛灵抬起迷离的眼睛,他喉结踟蹰几秒,干渴道:还是说,做完就不是朋友了?
薛灵所有动作在他话音落下的一刻全部静止,笼罩在她脸上的朦胧逐渐褪色。
她迷茫地松开腿,从他身上小心翼翼滑落:什、什么意思?你入戏太深了?
哪怕分开,薛灵还是感受到面前躯体枯萎的颓败,落地窗又幻化成一幅繁星坠落的油画,光填满整个黑暗空间,映在邵应廷的侧脸。
她看到他眼中破碎的裂痕。
低沉洪亮的声音姗姗来迟,邵应廷却只听到自身的耳鸣。
戏。
邵应廷笑了一声,他要开口,却发现嗓子也干裂碎成砂砾,将他的声带刺得阴郁沙哑:你让我入戏,最后却嫌弃我入戏太深吗?
天空再无烟花绽放,薛灵却似乎能在这浓郁的黑暗中看到他泛红的眼睛。
是悲伤还是愤怒?
她下意识防备,邵应廷的表情更受伤。
我不是嫌弃。怕他误会,薛灵急得口不择言,邵应廷,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我活不久吧。和一个将死之人谈真感情,值得吗?
你又凭什么替我主张!
他抓起薛灵两只手腕将她逼到墙上,再克制力度,冰凉的墙纸暗花像纹身依然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此刻的他像只剩一张皮的猛兽。因为知道自己再问一百次一千次,结果还是一样,只能咬牙隐忍剧痛,虚张声势逼问。
我最后再问一遍,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