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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书的手停住。
……不会是正好画反了吧?
黎疏说:稚童之作罢了。你要是能把作符人拐回来,我买朱砂孝敬你。
哦,应该不是人,是那种活几十年还一点点大的小东西。别想了。
黎予挂了电话,给老头买了个按摩仪寄过去。
他早该想到的。
黎予把书放回架上,洗了手躺回床上。
江珑半梦半醒地问:怎么了?
黎予亲他的额头:没事,睡吧。
江珑的手挥了挥,然后安放回胸前,又睡了。
黎予蹭到他身边,把人环住,也闭上眼。
次日早上,他醒得很早,一边洗漱一边回想昨晚得出的结论。
江珑也揉着眼,一瘸一拐走出来。
黎予说:这么早?
江珑闭着眼从他身边飘过,没回答。
黎予把牙刷塞进嘴里:昨天晚上阿千那边说抓到捅你的人了,问你要不要参加审讯。
我没什么好参加的。江珑的嗓子还哑着,我对这个词汇的认知来自抗战剧。那不适合我。
黎予吐出一口泡沫:他碰过你吗?
江珑从卫生间出来,打开水龙头洗手。
好像?我记不清。把阿千放进他怀里的时候,多少会碰到的。
花花来到两人脚下,难得夹起了嗓子咪噢咪噢地叫,黎予把它赶走。
昨天换粮,花花估计是饿了。
黎予问:你爱我吗?
啥?
黎予看着江珑睁开的眼,硬着头皮重复:你爱我吗?
哈?
黎予把牙膏挤到他牙刷上,从厨房端来暖水瓶灌进口杯里:刷你的牙吧。
直到吃完早饭,江珑都用见了鬼的怀疑眼神看着他。
他把盘子摞起来端进厨房的时候,江珑终于说:我说,你要不要扫一下,就用你们那个污染什么仪。
昨天不是把你身上的污染源弄走了,感觉不舒服?
没有。江珑倒了杯水,我是说你。好奇怪。
黎予冷着脸走开,把脏衣篮里的衣物分拣进洗衣机。
两个人的碗盘洗得很快,江珑结束之后慢悠悠踱到阳台。
我说,你在干嘛?
洗衣服啊?
黎予说:现在我在关上洗衣机盖,然后按电源和启动。
你知道我没说这个。江珑戳他的手背,怎么早上起来突然冷脸洗内裤?就因为我跟病患家属有正常范围内的肢体接触?
最新章节请到hxzhai. c om免费观看 ', '>')('我问你爱不爱我很奇怪?
奇怪啊,因为按照你的行为逻辑,应该嬉皮笑脸地问,不应该一边冷脸洗内裤一边问。
江珑诚恳地评价:你这样很像传统视角下的深闺怨妇角色,宝贝。
黎予绷着脸。
你自己也觉得刻意一本正经地讲这个很奇怪不是吗。想呕就呕吧,我今早就是这种心情。
……
江珑问:到底怎么了?
黎予清了清嗓子:我是真心爱你的。
江珑说:我同意把女儿交给你抚养。
怎么驴头不对马嘴的?黎予抓住江珑的肩膀摇晃,说爱我很难吗?还是说你心里另有其人?你出轨了,还是我被小三?
疼疼,松手。
江珑被他晃得发晕,扶住他肩膀才站稳。
花花又咪噢咪噢地跑过来撒娇。
江珑扶着腰把它抱起来:你能看看孩子多大了吗?再看看我们的相处方式,难道不是十年前养猫的时候就这样了吗?
你爸妈……不对,我们都没有爸妈……你看那些在一起过了半辈子,家里小孩都念大学的夫妻,有几对浓情蜜意地腻在一起?
黎予捂住心口:这就是你抛弃我的理由?你腻了?可我们以前根本没在谈恋爱。
我没腻。但你难道不觉得搞浪漫之类的事,多了就会变得无趣吗?
黎予受伤:你什么时候五十岁的?
花花咪咪叫,江珑把它放下。
黎予先声夺人:你是不是要跟我提分手?
江珑头上的问号化为实体,黎予定睛一看,是根猫毛。他伸手把它拿掉。
他的视线下移,两人对视。
黎予率先亮出白旗:休战吧。
我们有战吗?我怎么觉得只是你在闹小情绪。
江珑轻轻扯他的衣领,黎予俯下身。
脸颊被捧住,江珑轻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满意吗?
黎予说:我要带响的。
江珑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得寸进尺。
即使如此,他还是给了黎予一个带响声的吻。
一阵陌生的眩晕,他感觉自己和地心引力平行了。
一只小手不耐烦地推他的手臂:你能不能醒醒?要睡回你家睡。
江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可能只是还没结束。
可是小叔都结束那么久了。
原先放在他身上的两道目光中,有一道不自在地移开了。
江珑低声说:每个人情况都不一样的。
小手用力地推他,黎予顺着力道翻了个身,然后浑身抽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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