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让躺在地上的唐卫虎生生地打了个冷颤,本已经发麻的背脊,此时有些发凉了。
叶夫人,您放心,我保证不会来打扰您了。唐卫虎幽黑的双眸看着她说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您了。
这还算是句人话。叶三娘耳尖微微一动,这是什么声音?
是官府的锣声,谁报官了。连里长仔细听了听说道,朝自家人问了问道,你们谁报官了。
都搁着看热闹呢!谁会去报官。
还以为美事一桩呢!谁知道会这样。
那府衙来人干什么?连里长目光看向了叶三娘。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叶三娘撤回了脚,微微摇头道。
躺在地上的唐卫虎一骨碌爬了起来,拍着屁股上的灰道,还不赶紧过来,过来帮我拍拍后背上的土。
哦哦哦!小弟们上前使劲儿地拍着唐卫虎的后背。
你们轻点,轻点。唐卫虎扭着身子低声喝道,想疼死老子啊!
叶三娘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就这怂样儿,真是没脸看。
锣声越来越近,众人看向村中主道,唐卫虎扒拉开人群,脚步匆匆地迎了上去。
刚才不是还说,不怕知府大人吗?怎么这会儿跑的那么积极。连有根满眼看不惯地说道。
唬人的你也相信。连里长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道。
大运河取直,直接南北贯通,中原和关中地区残垣断壁,没落了。这漕帮堂主……叶三娘闻言轻蔑地看着唐卫虎的背影冷哼一声道,平静无波的双眸看着他们不客气地说道,以后啊!这片流域的堂主那就是个屁。
啊!连有根闻言一脸惊讶地看着她说道,是这样吗?
你可以问问码头的人,这日子好过吗?叶三娘乌黑的瞳仁隐含着锐利的光芒,仿佛平静的河面下汹涌的暗潮,似风雨乍前的平静。
叶夫人说的对。连里长黑眸轻轻晃了晃看着自家儿子说道,中原运河这段从前朝就开始落寞了。最繁华的时候在唐宋。
没事了吧?他不会找咱的麻烦吧!折鸢忐忑不安地抓着叶三娘的胳膊道。
没事。叶三娘安抚的拍拍她的手道。
叶落行和叶灵芝扑到叶三娘身上道,他们不会再来吧!
来一次打一次,打改了就不来了。叶三娘乌黑的瞳仁集聚着风暴看着他们说道,他自己的事情都摘不清呢!没时间管咱这小人物。
连里长闻言嘴角直抽抽,您还小人物啊!真是打起人来着实让人害怕。
当然出门在外小心点儿。叶三娘闻言想了想又道,大冬天的,咱们在家里猫冬,哪儿也不出去了。
听您这意思,叶夫人有出去的打算?连里长好心地问道。
是有这个意思,想去周围看看。叶三娘闻言清澈透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连里长无语地摇摇头,又提醒道,您真要出去,小心点儿,其他地方不太安全,咱们村挨着州府还好,其他地方太穷了。
多谢连里长提醒了。叶三娘闻言笑着说道,您不去迎迎吗?府衙来人,你这里长不能不在吧!
在下告辞。连里长朝她拱了拱手,大步的离开。
这围在家门口的乡亲们也行了行礼,窸窸窣窣的快步离开。
这叶夫人真不能得罪,俺勒个亲娘,那么高、那么壮的汉子,一下子被人给撂倒了,半天爬不起来。
自己这身板可经不住!
你们不去看看吗?叶三娘低头眸光温柔地看着他们说道。
不去,不去。叶落行紧紧地抓着她的胳膊道,一刻也不想离开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