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是骡车,放在门口,挡着夫人、小姐的路不好。梁把式晦地说道,俺在街口等着你们。
好的!叶三娘温柔地点点头道,看着梁把式牵着骡车走了,才看向叶燕行他们兄弟俩道,梁把式不走的话,会被店里的小哥赶的。
为啥呀?叶燕行迷惑地看着她问道。
这是绸缎庄,来这里的夫人、小姐穿的都是光鲜亮丽的,这骡车站在这里,影响观感。叶三娘直白地说道,世人大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的。看着懵懂的孩子们道,简言之,看人下菜碟。
这不是狗眼看人低吗?叶落行脱口而出道,太瞧不起人了吧!
不错!叶三娘温润晶莹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进去之前提醒你们,要有心里准备。
准备什么?叶落行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问道。
被人羞辱。叶三娘琉璃色的眼眸看着门头上的牌匾,红底儿烫金色的大字:恒丰绸缎庄。
走吧!叶三娘抬脚拾阶而上,跨进了华丽的绸缎庄。
伙计热情地说道,欢迎小姐、夫人……待看见叶三娘一身布衣,头上更无金钗,这脸立马冷下来许多,紧接着脸上又堆满了笑容,请问有什么需要?
我找你们刘东家。叶三娘直接道明来意道,清亮的眼睛环视了一周,想不到这州府的绸缎庄品种还真不少,也许是因为州府的码头的缘故,来往商船较多吧!
这里离京杭运河要比开封府近一些,更加便利一些。
我们东家?伙计上下打量了叶三娘一眼,这俏寡妇找东家干什么?莫不是东家的风流韵事,像是发现了了不得大事,可是没听说过呀!
叶三娘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提醒道,你们刘东家不在吗?
在在在!伙计立马应道,回头扯开嗓门喊道,东家,有人找。
谁找我呀!刘东家掀开帘子从后堂走了出来,待看见了叶三娘后,未语先笑,急忙走过来拱了拱手道,原来是三少奶奶啊!昨儿就听说您无罪释放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嘶……伙计倒抽一口冷气,这莫不是那个白家杀了大伯子俏寡妇。
叶三娘看着一团和气,如弥勒似的刘东家福了福身道,劳你还记着我!
刘东家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尴尬,如无其事地又道,您怎么亲自跑来了,应该我登门拜访呀!紧接着又道,请,请咱们后堂说话。热情地打着手势,请!
叶三娘跟在他的后,进了后堂,后堂摆设简单雅致,墙角长几上还放着盆栽的月季花,红丢丢的花,开的正艳。
坐,咱们坐下说话。刘东家指着椅子说道。
你也坐。叶三娘坐在椅子上看着刘东家说道。
折鸢抱着叶灵芝坐在了叶三娘的身旁,叶燕行兄弟俩顺着坐在了折鸢身旁,对面则是刘东家。
来人,上茶!刘东家冲外面喊道。
不了,我们不渴。叶三娘闻言轻轻摆手道。
既然刘东家知道我昨儿的事情,那么知道我今儿的来意了吗?叶三娘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说道。
三少奶奶如果是为了那七、八个月租金的事,这咱把租金交给了白家。刘东家不太好意思地说道,这真的不管咱的事,白家拿出房契,咱当然是谁拿着房契,就将租金交给谁了。对吧!好言好语地又道,这银子你们好商量,商量。
言外之意跟咱无关!
那些租金我和白家已经算清楚了,这点儿你不放心,不会多要的。叶三娘柳眉轻挑古井无波的双眸看着他说道,我今儿是来通知刘东家,房契重新转到了我手上,这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