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山稳稳地坐在方凳上,这心一下子放进了肚子里。
知府大人如此的礼遇,看样子,只因为折鸢这个刁奴告状,不得不重审此案,而不是他害怕的翻案。
白青山。陆大人语气温和地说道,你可认得堂下人犯。
回陆大人。白青山拱了拱手道,视线落在叶三娘身上道,草民认得她。
她姓甚名谁?陆大人接着询问道,于你是何关系。
回陆大人。白青山老泪纵横道,她是叶三娘,乃是我家三儿子的妻子。从袖笼里掏出帕子擦擦眼角道,自嫁入我白家之后,与我家仨儿是夫妻和顺,琴瑟和鸣,生儿育女。孝顺翁姑,与妯娌相处和睦,一家人是其乐融融。
叶三娘耳尖微微一动,白老爷说的一点儿也不假,这是她嫁进白家后,婚后生活的真实写照。
叶三娘的在夫家的生活就是这么的顺,小日子过的倍儿滋润。
我儿争气,考上了秀才,怎料乡试时,感染风寒,缠绵病榻数月,一走了之。可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白青山说着、说着是失声痛哭起来。
叶三娘在心里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儿,这白老爷可真是高人。
被白青山情真意切给打动了,叶三娘顿时泪如雨下。
她根本没想哭的,也许身体残留的情感。
叶三娘和白老爷两人是哭作一团,哭声一个比一个大。
白青山抬起胳膊掩面而泣,心里忍不住咒骂,他本意是引起陆大人更多的同情。
可没有让这贱人跟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娇娇弱弱的勾起男人的恻隐之心。
啪……惊堂木重重地拍在公案上,陆大人沉声开口道,本府念在你们失去儿子,失去丈夫一时情绪失控,不予追究,公堂之上希望你们克制一些。
谢陆大人,草民实在太伤心了。白青山渐渐止住哭声抽泣道。
叶三娘伸手不停地抹着越掉越多得眼泪,这真不是她想哭啊!
平复了情绪的白青山带着恨意说道,然而这一切随着我家仨儿走了都变了,家门不幸啊!叶三娘做下这种辱没门楣之事。守寡期间勾搭大伯子,对我家仨儿不忠,对父母不孝,对兄弟不义,你怎么面对自己的孩子,让他们替你承担一切恶意,对孩子们没有一丝仁爱之心。痛心疾首地说道,像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叶三娘,求大人……起身扶着方凳跪了下去,泪流满面地看着陆大人叩首道,重判!
精彩,不得不说白青山真是好口才,如果自己不是亲身经历者,在他看来叶三娘不守妇道,心思歹毒,十恶不赦的坏女人。
你可曾目睹叶三娘行凶。陆大人面沉如水地看着他问道。
白青山闻言轻蹙着眉头看着陆大人,这问题?让他如何地回呀?
白青山本府问话,为何不答?陆大人沉声又道。
没有,草民没有目睹她行凶。白青山眼神微转老实地说道,紧接着反问道,可我儿死在叶三娘的房间如何解释?她当时满嘴的血肉又如何解释?仵作验尸的结果是我儿脖颈被咬血造成大出血,失血而亡。说着这眼泪又掉了下来。
本府问话,你只要回答就是,无需多言。陆大人黝黑不明的双眸看着急切地白青山说道。
草民知罪。白青山起身拱手赔礼道。
本府念在你初犯就不追究了。陆大人黑眸直视着他说道,坐吧!
白青山拱了拱手,撩起衣摆坐在了方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