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药物残留在体内,全部排泄干净,至少得需要一两天的时间。
虽然身体很疲倦,精神却极亢奋。
尤其苏婳就坐在他身边。
他简直受不了她身上传过来的迷人香气,本就灼热的身体,像着了火。
他撑着从病床上坐起来,下床穿鞋,我去冲个冷水澡。
苏婳急忙上前扶着他。
他喝了很多酒,又洗了胃,走起来步伐有点乱。
身材又高,手臂压在她肩上挺重的。
苏婳没出声,吃力地支撑着他。
顾北弦想努力走好,可是一离开她,腿就软,身形乱晃。
让你见笑了。他说。
不想回家,一方面因为她怀孕了,碰不得。
还因为他不想自己的狼狈样,被她看到。
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想在她面前保持最完美的一面。
苏婳不以为意,这有什么,我们是夫妻。
顾北弦微微笑了笑,没出声。
她于他来说,不只是妻子,还是曙光。
那两年,为了配得上她,他辗转国内国外,四处求医问药,去治腿,去扎针,做康复,努力站起来。
本来双腿被医生判了死刑的他,硬是创造了医学奇迹。
两人进了病房自带的卫生间。
苏婳把水温调成暖乎乎的水流。
顾北弦身体靠在墙上,支持着,稳住身形,抬手去解身上的病号服,对她说:你出去吧。
苏婳却没动,声音极轻地说:我可以帮你。
说完,耳尖红了。
她急忙垂下眼睫,盯着自己的脚尖。
她其实更担心她出去了,他会滑倒。
他站都站不好。
顾北弦望着她泛红的耳尖,出了会儿神,轻声说:你怀孕了,前三个月是危险期,不能冒险。
苏婳晃了晃自己的右手,很认真地说:我可以用它。
顾北弦一顿,随即笑出声。
他挑眉,眼底风流溢出,带点儿挑衅的语气,你会吗?
你可以教我,我学东西很快的。
苏婳的脸也红了,像三月随风飘落的桃花。
顾北弦沉吟片刻,好吧。
苏婳把卫生间门反锁上。
顾北弦站在莲蓬头,后背倚在墙壁上,手扶着水龙头开关,让自己保持笔直的站姿。
温暖的水流,洒在他修长紧实的身躯上。
肩阔腿长的身材极其优越,漂亮的肌肉线条壁垒分明。
浓浓的雄性荷尔蒙,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透着魅惑的性张力。
苏婳缓缓朝他走过去。
顾北弦微微仰起下颔,睫毛微垂,眼神迷离地俯视着面前的女人。
苏婳说得没错。
她学东西真的挺快。
一下子就得到了要领,从温柔逐步激烈。
那葱白似的十指,纤纤细嫩,丝滑如玉。
像酒,能迷醉,能忘我。
能让万物复苏,冰雪融化,枯木逢春,河水潺潺。
顾北弦闭着眸子,细细感受着那只手的万种风情。
不知过了多久,苏婳终于停下。
顾北弦粗喘着气,目光潮湿地望着她。
这一刻,他更爱她了。
谁说她不解风情了?
她的风情,只有他知道,食髓知味,永生难忘。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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