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过来一点呀。连云周穿着你的宽松睡裙,他虽然体型纤细,但是这睡裙对他来说也很短,坐下来时纯白的内裤边总能晃进你的眼睛里。
见你又呆愣住,他掀开被子慢慢爬过来,线条漂亮的身体从后背贴住你,你知道他现在很开心。
裸露的皮肤相迭在一起,连云周做这些动作根本没带有什么淫靡的目的,就像小孩子晚上要搂着玩偶睡觉一样,他的性格中带着纯粹的天真。
稚嫩的彼得潘翻过你的床,撒娇似的抱住你,你并没有半分羞耻和不适,即便在连云周面前换衣服也没关系,他在你眼里又何尝不是一个精致的玩偶呢。
男孩和少年,这些词就是为连云周量身打造的。
他纤美的头发滑到你的脸上,像冰凉凉的苔丝,你捏着他耳垂上的小洞,轻声开口:我可以亲你吗?
好哦。连云周答应得干脆,他根本没问你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又或者露出犹豫之类的表情,仿佛你的要求再正常不过。
你将他的头发拢到耳后,缓慢地低下头,覆盖上他柔腻的嘴唇,如同吮吸一枚苹果流下的青乳色汁液,你用舌尖卷起他唇缝中酸甜的气息,采摘下他沉溺于亲密举动的舒服的喟叹。
浅尝辄止的吻,连云周眼神涣散,甚至在你起身分离时不满地哼唧出声。
没有情欲和暧昧,两片布满神经末梢的肉碰在一起而已,至少你是这么想的。
黑夜中,连云周睁开眼睛,他扭头看了一眼沉睡中的你,舌头无意识地反复舔弄自己的下唇,几乎要把你残留在上面的触感拓印下来。
他应该是男版睡美人吧,连云周恍惚地想。
—
你表弟不是走了吗?这么在医院啊。连云周揉着朦胧的睡眼,打开冰箱给自己倒酸梅汤。
这事说来话长,我去看看他,你在家自己待会,哦对了,给你爸妈报个平安,别耍小孩脾气。拜拜我走了。
知——道——了。要快点回来!我订了海盐冰淇淋蛋糕哦。
知——道——了你学他的语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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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拿李青源怎么办才好?
他微笑着,饶有兴致地支起下颌观察你脸上的表情。
姐姐,医生说我可以回家养着了。
不厌其烦重复,直到你先败下阵来和他对话。
你昨天是不是和赵月桥说什么了?
姐姐你在说谁啊?李青源微张嘴唇佯装思考,眼睛里的愉悦根本不加掩饰。
别装。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姐姐干嘛这样生气,我才是你的亲人。他就差把胳膊肘往外拐这句话纹到你的脸上了。
亲人还那样做!你想起了铺天盖地的猩红,迥异的性器相连,他划伤自己来威胁你。
李青源倒没有什么反应,他语气平平,做多了就习惯了。
毫无廉耻心,你不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
黑亮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紧盯你,你的后颈发凉,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荒唐的人,他是一只淫邪的画皮妖怪,你不应该好心邀请他住进你家的。
你努力平静下来,不能被李青源三言两语就拨乱情绪,连云周这两天住在我家,我知道你什么心思,但是别给我招惹他。
他睡在哪里?
二楼。你顿了顿,以后和我在一楼睡。
姐姐你存的什么心思?那这样好了,我们一起睡,云周哥睡二楼怎么样?李青源脸上依旧是模式化的微笑,不答应也没关系,我晚上发情了找姐姐求爱……让外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外人两个字碾碎在他的齿间,自从你为了赵月桥的事向他冷嘲热讽,他对于阵营划分就格外敏感,就连连云周也被归为外人行列,不过你觉得他应该是故意气你。
随便你,你敢半夜进我房间我就敢让表叔表婶知道他们的儿子什么德性。
好啊姐姐,我们看看谁会先低头。
李青源这样说着,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抓着病服,他必须要让你先学会听话。</di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