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两老头儿面面相视,你推了我一把,我再推你一下,喂,死老头,你带银子没有。
我哪有银子带,银子不都是你保管吗?
那怎么办,我们没银子……
笨死了,没赢子不会抢啊!
怒气冲冲的把手往腰上一插,小女娃子!我告诉你!再不还给我们,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韩羽裳挑了挑眉,知道这两个老人深藏不露,刚才水若那一手差点被震成内伤了,不过……不客气?你觉得是你们速度快,还是我手快。
只要她用力一捏,这酒瓶就会被捏碎,到时候别说什么地窖三十年女儿红还是四十年,统统都给到地板上去舔去了。
呃……老头儿认真的想了想,计算了下他们之间的距离,然后悲剧的发现,的确是不够快,于是,顿时焉了下来,小女娃子,好说好说,千万别冲动啊……
水若不禁暗暗惊讶,这小姑奶奶对付人还真是有一套啊。
那么,就先给钱。韩羽裳很好说话。
这个……两老头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钱虽然是小是事,但是没带在身上就是大事了,喂,臭老头,你回去拿吧,我在这里守着女儿红……
去,干嘛你不回去拿啊,你要是趁我回去的时候偷喝怎么办?
喂,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偷喝?我像是那种人吗?
我看你挺像的……
这么一吵,两个人又斗了起来,你一言我一句,非把对方给比下去不可。
五殿下回来了!
忽然外头传来一句,方才两个老头突然打进了宇洛阁府,早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立刻就是通知宇文擎了。
两人一见宇文擎,立刻奔了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指着韩羽裳,呜呜……我说小擎子啊,你看看你家里都藏了什么人呀……呜呜……抢人家银子不说,还想抢人酒喝……呜呜……你要给我俩做主啊……
……韩羽裳头顶一头乌鸦飞过,所谓无语到家,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喂喂喂,你们两个老头也太假了吧,别以为武功高我们就拿你没办法,别含血喷人!水若看不过去,站出来嗷嗷叫道。
宇文擎眉头一皱,连忙朝水若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得无礼,水姑娘……
干嘛,只允许他们欺负人,不允许我说几句话啊。水若不满,刚才被他们内力震的地方还疼着呢。
……
看到宇文擎这种为难的神色,韩羽裳隐约明白了什么,这两个老头子的身份应该不低吧,不然他不会有这样的脸色。
果然,紧接着,她听到宇文擎用那种很无奈的声音说道:清长老水长老,抱歉,是我没有管教好,回头我一定让她们好好给两位长老赔个不是。
……竟然是灵蛇教那两位据说在闭关的长老,水若抹了把汗,宇文擎曾说过那两位长老性格有些怪异,在她看来岂止是怪异,简直是有些不正常了。
裳儿!宇文擎使了个眼神,示意韩羽裳赶紧将那地窖三十年的女儿红还给这两位长老。
嘴角微不可闻的抽了一下,韩羽裳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只能接受事实,嗯。把手中的酒瓶递了过去,早知道这两个人来头不小,刚才就随便他们闹的,或许即使他们把整个王府都掀了,宇文擎也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不说一句话吧。
清长老一把抢过酒壶,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却似乎还不想打算放过韩羽裳似的,继续不依不饶的扯着宇文擎的袖子,就这么算啦?不行不行,小擎子,你娘子刚才还威吓我来着,怎么能就这么算了,至少得给点银子……
他刚好可以用那些银子再去买个地窖三十年,不,四十年的女儿红!
韩羽裳嘴角抽搐,有种冲动想要将他们两个人的嘴巴封住,娘子?她什么时候成了宇文擎的娘子了?
不过显然这句话对宇文擎很是受用,连忙点头称是:清长老,您说的是,回头我会好好教训下娘子,至于刚才她的恐吓……想了想,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叠银票,毫不犹豫的放在了他的手上,清长老觉得够不够赔礼了?
清长老刚要数数有多少,水长老却连忙抢了过去,乐颠乐颠的揣进了怀里嚷嚷,不够不够,你娘子不止恐吓那臭家伙,还恐吓我了,你给他就不给我啊……
韩羽裳嘴角再抽,双拳不着边际的握起,这、两、个、老、家、伙!
宇文擎无奈,只好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银票,那个,水长老,我只剩下这么多了……
水长老眼珠子兴奋得就快要掉出来了,这么一大叠银票,少说也有几万两啊,哇,发了发了,地窖三十年,不,四十年的女儿红有着落了。
眯着眼,他乐颠乐颠的伸手去接,然而手还米有碰到那银票,另一只白嫩的小手先一步抢了下来。
水长老大怒,小女娃子!你还敢抢!小心我叫小擎子把你给休了!
好啊,你让他休。反正没成亲,何来休妻一说?尽管休去吧。
你你你你……水长老气得七窍生烟,见韩羽裳态度坚定,只好把头一扭,委委屈屈的将头栽到了宇文擎身上,哭着鼻子,小擎子……你看啦,你娘子又抢我银票……
……宇文擎一脸的抽搐。
水若拍着脑袋,摊在石椅上,像是快昏过去了一般,嘴里喃喃自语道:天呐天呐,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在我心中威风凛凛的灵蛇教排行第一的高手绝对不上这个样子的,绝对不是……
自从宇文擎和她说了灵蛇教的事后,在她心里一直认为那排行第一的高手,虽然性格怪异,但一定是个往那一站,光气场就能压倒人一片的那种,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幼稚的老头子。
清长老一双老眼幽怨的瞪着宇文擎,小擎子,你是帮我们还是帮你小娘子?你要是帮我们,就帮我们把银票给抢回来,然后再把她给休了!你要是帮她……嘴一扁,大有他要是帮韩羽裳,他就哭给他看,赖在这不走的模样……
韩羽裳挑高了眉毛,像豁出去了一般将银票光明正大的放进了自己的怀里,一手扯住宇文擎,俏脸挑衅的看着两位长老,宇文擎,你要我还是要他们。话是对宇文擎说的,眼睛却是看着两位长老的。
听得着话,宇文擎那是足足呆愣了好半饷,这才欣喜若狂的抱住韩羽裳,要你,当然是要你!开玩笑,这是个绝对不用选择的问题,他现在是除了她,什么都不想要了。
嗯?韩羽裳觉得他回答的有些怪,转念一想,她刚才问的意思,其实是要帮她,还是要帮那两位长老,可是……呃……他好象误会了?
脸上难得一见的涌上几分赧色,韩羽裳第一次觉得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说那种话来。
水若痛苦的闭上眼,再次欲昏了过去,完了完了,连小姑奶奶都有些不正常了,歹势哟……一定是在做梦……
水长老碰了清长老一下,喂,怎么办,他不要我们埃。
清长老鄙视的瞪他一眼,不要就不要,瞎嚷嚷什么劲啊。
可是,那银票怎么办?
你身上的那些银票够买多少坛?
……两三坛。
才两三坛啊,这怎么够我们闭关一个月?干脆我们抢吧……
敢情他们所谓的闭关就是喝酒?韩羽裳真有种揍人的冲动,她在这日等夜等,等他们出关足足等了半个多月,他们却是逍遥快活的混日子……
吸气呼气,她忍了,拿出那叠银票放在他们面前,不要你们抢,只要你们肯帮我一个忙,我就把这几万两银票都给你们。
两长老一听,有这么好康的事|?连忙点头,你说你说,你尽管说!
韩羽裳也不打哑迷,直接道:我想试试灵蛇教的继承祭祀,只要你们肯让我去试,我就给你。
什么?!继承祭祀?
听得韩羽裳的话,两老头先是对看了一眼,然后严肃的看着韩羽裳,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一会儿才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最近传闻新上任的灵主?
韩羽裳点头,是我。心里却腹诽,原来这两个老头早知道自己在外面等他们出关,好去试练那继承祭祀,他们却故意让自己等……她越想脸越臭。
如何?只要你们点下有就能做到的事,马上就能收到这些银票。韩羽裳淡淡的道,虽然知道这两个老头性格如此,但应该不好说话,毕竟这继承祭祀对整个灵蛇教来说是一件大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说服他们的。
然而,正当她准备想好怎么让这两长老答应自己的要求的时候,那两长老却突然一脸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般,阔气的一挥手,豪气的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呢,不就是个祭祀会而已,行行行,你想去试试就去试试,试多少遍都可以,去吧去吧,呐,我答应你了,你可以把银票还给我了吧?
……韩羽裳很是怀疑的看了他们一眼,真的可以?
不是说继承祭祀是有多么重要吗?不是说,那祭祀只有七大长老才知道,别人不知道?不是说……
可是,为什么这两位长老却像是随便丢给别人一块糖一般无所谓?难道是因为真的只是一个无所谓的东西?
接过银票,水长老眯着眼数了数,越数脸上的笑意更浓,似乎已经看到了一壶壶最爱的美酒在眼前飘一样,直到数完,看向韩羽裳的眼神简直就是在看财神了,乐幽幽的道:小女娃子,你可真够解气的,这么多银票呐,你说要去试试祭祀是不,后天就来吧,让你试个够!哈哈,走,老家伙!我们买酒去……
说罢两个老头又如来的时候一般,边吵边闹着离开了。
他们一走,水若立刻挨近宇文擎,不可置信的怪叫道:宇文公子,那两个人真的是你口中的灵蛇教排行第一的高手?你确定你没有认错?
宇文擎无奈一笑,水若姑娘,我很确定,也很肯定的告诉你,确实是清长老和水长老……
哦,完了完了,我再也不相信那些传闻中的话了……水若大受打击的走了,边走还边揉着太阳穴,似乎真的接受不了那种现实一般。
房间里只剩下韩羽裳和宇文擎两个人,不知道怎么的,韩羽裳突然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那翻话,俏脸又不自在的涌上几分赧色。
你在这做什么,门坏了。他怎么还不快点去找人修门啊?
裳儿。宇文擎充耳不闻,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炯炯有神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你刚才说的算话吗?我说的是真的。
韩羽裳别过脸,我没说什么。
宇文擎不满了,裳儿,你装傻,你刚才明明就说了。他听的清清楚楚,裳儿,不说实话的孩子,可是要受惩罚的哦。
抿了抿樱唇,韩羽裳漠然的看着他,我没别的意思,就问你帮他还是帮我而已。
宇文擎风情万种的一笑,裳儿你确定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她想也不想的回答,回头看了他一眼,又重复了句,门坏了。示意他赶紧找人修门。
坏了就坏了,晚上你就住亭落轩吧。他一脸无所谓,反而还有些高兴。
亭落轩?韩羽裳一愣,那不是宇文擎专属的阁楼吗?
对,亭落轩,裳儿有问题么?宇文擎柔声低问,很有耐心的注视着她。
韩羽裳想也不想的抬脚用力踩了下去,你做梦!
咳,裳儿,这不需要做梦也可以的。他笑眯眯的说道,那一脚虽然踩得疼,但他可没时间喊疼,还是先诱/惑一下佳人要紧。
但是天不从人愿,宇文擎的诱/惑计划还没开始,下人们便匆匆跑来,王爷,王爷,贵公公来了,让王爷您和韩小姐去前院传达皇上的口喻。
皇上?宇文擎目光闪了闪,好吧,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下人走后,宇文擎蹙眉深思了一会儿,裳儿,恐怕我父皇定是为了见你才下这口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