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说:臣听说玄武国的太女殿下前来陈述案情,臣与太女殿下一起负责这个案件的,臣理当前来。
司马碧琪点点头,说:那么,秦宰相,你又是何事?
秦敏说:臣也是听说玄武国的太女殿下要来陈述案情,所以,臣就来了。
嗯?为什么?司马碧琪有些不解。
这次小太女中毒,牵连甚广,臣是一国的宰相,于公,臣应该来,与私,臣也应该来。秦敏说。
大皇姐,秦大人说的对,她也是为您分忧,就是我也不想你这么辛劳嘛。司马幻琪一句话,讨好了两边的人。
司马碧琪点点说:好吧,我们大家就一起听听太女殿下如何解释。
我看着大家的眼神都望着我,笑了,不好意思,让大家失望了,雪然,没有查出来。
曹明听我这么一说,一愣,接着就低下了头。
秦敏却是皱着眉紧盯着我。
司马幻琪眼里带着笑意,却说:雪然,这可不能儿戏啊!
看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多么的关心我呢,我在心里赞叹她的演技。
司马碧琪怒了,猛的一拍桌子,太女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我的能力不足,没有查出来,仅此而已。我满不在乎的说。
这时小侍跑上大殿,又在司马碧琪的耳边一阵低语,司马碧琪忽的来到我的面前,怒视着我,欧阳雪然,你以为朕可欺!说着就要伸手抓我的衣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这毕竟是太女殿下啊!曹明忙劝道。
是啊,大皇姐,有什么话,都可以慢慢说嘛!司马幻琪也不知道司马碧琪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愤怒。
哼!司马碧琪怒视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太女殿下,请问您的夫郎都去了那里了?
司马幻琪一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笑着说:昨天收到母皇的家书,说是想念孩子了,我就让夫郎们带着孩子回国了。
还真是好巧啊!司马幻琪淡淡的说。
司马碧琪猛的一甩衣袖,欧阳雪然,你既然不仁就不要怪朕无义了,来人啊!
皇上,请息怒,还不到这个地步啊,那毕竟是玄武国的太女啊,还是要顾全大局的好。曹明劝说道。
不用说了,朕心意已决,尔等休要再提!司马碧琪很是气愤的看着我。
这让曹明摇摇头站在了哪里,眼里有着深深的担忧。
我确却是老神在在的看着司马碧琪跳脚,司马幻琪演戏。
司马诗琪的怒火更是攀升,欧阳雪然,朕给过你机会,可是你不知道珍惜,今天的后果就是你一个人造成的!司马诗琪看向了门口的侍从,说:把玄武国的太女带下去,准备送她上路!我要让她和哪个心狠手辣的恶夫欧阳弘轩一起为朕的凌薇抵命!欧阳雪然,我们在七天前就说过,若是你输了,你就要答应我三个条件,我这第一个条件,就是你和弘轩为凌薇陪葬,第二个条件,就是朕要你们玄武国做我白虎国的附属国,第三个,就是,朕要杀光你们欧阳皇族,以报害女之仇!所以,你就不要怪朕了。
侍卫们听到司马碧琪下了命令,就要上前捉我。
且慢。一直皱眉的秦敏开口了。
大家又看向了她,秦大人,你也是要阻止朕吗?司马碧琪生气的说。
皇上,为了小太女凌薇,也不能惩处太女殿下。秦敏说。
秦宰相,你这是什么意思?司马碧琪怒声问。
皇上,我们众所周知,太女殿下的夫郎,有一个精通医术,只要太女殿下在我们的手里,那么她的夫郎必然会为了自己妻主献上小太女的解药,到时候,我们再说以后的事也不晚啊。秦敏淡淡的说。
司马幻琪见秦敏开口为我求情还有些诧异,可是听秦敏这么一说,也明白了过来,说:大皇姐,秦宰相说的对,我们不急在一时啊!
皇上三思。曹明恭敬地对司马碧琪行礼。
司马碧琪想了想说:好吧,就依照秦宰相的意思,先把欧阳雪然押到天牢吧。
臣认为不可,堂堂一国的太女,被押在了我们的天牢之中,若是传了出去,怕是对我国有影响,就是她的夫郎知道了,也是不好的。秦敏不紧不慢的说。
那你说怎么办?司马碧琪已经不耐烦了。
司马幻琪深深地看了秦敏一眼,说:大皇姐,送佛送到西,我们还差这一步吗?我们就让太女殿下住到欧阳贵妃的宫殿中,这样既保护了太女殿下的安全,对外也有了说辞,岂不是两全其美?
司马碧琪点点头,好吧,就这么办,来人,把欧阳雪然带到弘轩哪里去,你们可要给朕好生的伺候了。
我依旧是笑颜如花,跟着侍卫们下去了。
到了弘轩的宫殿,等我刚进去,就听见院门一关,‘咔嚓’外面上了大锁。我笑笑,毫不在意的走了进去,里面还是那么的凄凉,没有半点人气,我刚进正门,就见弘轩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看见我一个人前来,又看到外面增加的侍卫,就知道一切都失败了,担心的问: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是不是也被抓进来了?
我笑着点点头,嗯,我来陪陪你,顺便让她们养一段时间。说着就自动的坐了下来,给自己倒水喝。
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是不慌不忙的?弘轩皱起了眉。
呵呵,弘轩,别急,已经这样了,再着急也没用。我很有耐心的说。
弘轩看着我,重重的叹气,你为什么要来这里?这是你来的地方吗?原以为你清醒了,还做了太女,当了母亲,不会再这么任性而为,怎么,怎么还是这么不让人省心?
听到弘轩这么说,我就知道,在他的心里,他还是疼爱我的,我像小时候似地牵起他的手,引起了他一颤,有些不自然,我坚定的说:弘轩,你是我哥哥,你是我的亲人,我不能不顾你。
你,唉……弘轩看着我,千言万语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继续说:石皇后的死,我有责任,我对不起你。
弘轩摇摇头,我已经想明白了,加上,晨逍和你的正夫跟我说了许多许多,我知道,不在你,唉,也许对于父后来说,这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呢。
我沉默着不说话,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毕竟我也是间接的造成了石皇后的离世。
弘轩说:我们不说这个了,先告诉我,你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我笑着说。
不可能,我了解司马碧琪,她怎么会轻易的饶了你呢?弘轩明显的不相信。
呵呵,真的不会,她还指望我的夫郎给小太女配制出解药呢。我安慰道。
那么你的夫郎呢?也被抓了吗?弘轩紧张的问。
我摇摇头,你放心,他们很安全的。
弘轩看着我,也明白我已经不是以前需要人保护的欧阳雪然了,过了一会儿,说: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呵呵,我不是说了嘛,我来陪陪你啊,这次来到白虎国,我们兄妹俩还没好好地聚聚呢。我见弘轩又要急,忙说:你放心,等到小遥儿研制出小太女的解药,我就可以自由了。
那就好。弘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弘轩,你不问问你会怎么样吗?我好奇的问。
弘轩嘲讽的笑笑,无所谓,出嫁的男子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看着他,如玉的面容,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可是他的心已经在慢慢的枯竭了。弘轩,你还怪我吗?
弘轩看着他的双手中包裹我的小手,低低的说:我已经想明白了,还怪你做什么。
可是,我始终没有救你出来啊!我很想知道弘轩对我的看法。
弘轩笑了,小然儿,你能来看我,而且是在这个时候来看我,我已经很知足了,更何况,你没有丢下我,没有与你的夫郎一起离开,我,欧阳弘轩,很开心。
我扑进了弘轩的怀里,弘轩,你终于喊我小然儿了,我还以为再也听不到了。
弘轩的身子有些僵硬,手更是在半空中顿了顿,才落在了我的头发上,欣慰的说:小然儿终于长大了,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了……
我非常的开心,原以为,弘轩不再怪我,已经很是难得了,没想到,他还能重新的接纳了我,真是不容易啊!
中午,我与弘轩一起吃御膳房送来的食物,两菜一汤,非常的简单,弘轩见我跟着他也要吃这种东西,很是过意不去,小然儿,都怪我太笨,中了对方的奸计,这才让你跟着我沦落到这个地步,唉……
弘轩,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再这么说下去,我可就是无地自容了。我羞愧的说。
为什么?弘轩不明白的问。
因为,这一切都是冲着我来的,你只是个吸引我来到白虎国的饵。我低低的说。
弘轩想了想,说:小然儿,你是不是已经查明真相了?
我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司马碧琪?弘轩很是不解。
我苦笑道:证据不足,说了也是白说,还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我不明白。弘轩皱着眉想不通。
我叹口气,好吧,我告诉你整个过程,但是,你要保持镇定。弘轩点点头,给我下了保证,我是怕他知道了文儿与武儿的事会异常激动,所以先叮嘱好,然后就把事情的整个过程都说了一遍,当然,还有我与死狐狸的孽缘。
讲完了之后,弘轩呆住了,过了一会儿,问:文儿现在怎么样了?
你放心,他与我的夫郎在一起。
弘轩点点头,唉,这就好啊,真是苦了他了,就是武儿,也是个无辜的人啊。过了一会儿,弘轩继续说:怪不得然儿说这件事情不能说呢,没有物证,人证还是文儿,司马碧琪肯定不信,依照她对司马幻琪的宠爱,说不准会认为我这是在诬陷司马幻琪,到时候,司马幻琪再做点什么,司马碧琪在激动地情况下,很可能把我们杀了,给司马幻琪出气。
就是啊,所以,我才说不能说嘛。
唉,只是,我说什么也不敢相信,司马幻琪会做出这种事,她虽然很聪慧,极的先皇的宠爱,但是,她不骄不躁,不拉帮结派,对朝政也不感兴趣,更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她唯一的心愿就是与秦云溪白头到老,为此,大家还称她为痴情王爷。弘轩说。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恨我入骨的,秦云溪真是个祸害!我愤愤的说。
弘轩看着我,问:小然儿,你对秦正夫,真的没有什么感觉?
有!我坚定的说,原先的时候我是恨不得揭其皮,吃其肉,喝其血,啃其骨,现在,我是深深地知道了他的厉害,我是听见他的名字都抖三抖,更不用说看见他的人了,那更要离得远远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划花,他不认得我,我不认得他。
弘轩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呵呵,小然儿,你说什么呢,在你眼里秦正夫是恶人还是妖怪?
我认真的看着弘轩,他是妖怪,还是上千年的妖怪。接着我又摆出一副要哭的模样,无力的趴在了软榻上,弘轩,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他可是害惨了我了,我对他又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他干嘛要这么害我啊,我可是冤死了。
你看你说的,秦正夫喜欢你,就是害你吗?喜欢一个人难道有错吗?弘轩轻轻地问。
我继续保持软趴趴的姿势,说:是没有错,可是他的喜欢给我带来了灾难,给我身边人更是带来了不幸,唉,我真的是投降了,他可是害死我了。过了一会儿,我还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一回头,见弘轩低着头在沉思,我问:弘轩,你在想什么呢?你是不是在怪我啊?怪我给你带来了这场无妄之灾?
弘轩笑着摇头,没有,正视因为有了这件事,我才能见到小然儿啊,这才能解开心结,知道父后的死与你无关了。我只在想,秦正夫,我也是见了几面的,他给人感觉温文尔雅,充满了智慧,而且我很佩服他的性子,永远都是那么的平和,不急不躁,甚至给我感觉更是无欲无求,不管司马幻琪怎对他,周围的人如何的吹捧,羡慕,他依旧是挂着浅浅的笑意,看似和善,其实拒人以千里之外,别人根本就猜不透他的心思。我想象不出他还有在乎的东西,他永远都是那么的完美,没有丝毫的缺点,我甚至认为,他比我的父后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