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枫也不闪躲,淡淡的说:你就闹吧,我虽然体力不济,但是我也是有感觉的,若是再闹出事来,你负责灭火。
咦?揉揉有些酸的腰,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撑死吧,呵呵,逸枫,你休息吧,待会儿我再来找你。
逸枫也不恼,说:快走吧,现在你是最忙的时候,也是最关键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等我恢复了体力我就去找你。
嗯。轻轻地给逸枫关门,交代好小侍们伺候好逸枫,并且准备好洗澡水和逸枫喜欢的菜粥,我就离开了。
想着先去找沐夜遥问问逸枫的身体情况,也想着问问有没有办法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到了沐夜遥的院落,却是不在,问守门的小侍,黄公子去那儿了?
回然王爷,黄公子去沐公子哪儿了。
对了,沐晨逍也来了,唉,可是我还没有机会去看他呢,我写了几道菜的名字,说:这几样是沐公子喜欢吃的,问问黄公子,沐公子可以食用吗?若是可以,今中午就让厨子做这个吧。
绿真走到了我的身边,悄悄的说:主子,平主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好,我这就去。
我来到了书房,平儿已经在等待了,平儿见过主子。
平儿,你白天来见我,有什么事吗?
主子,怡王爷和裴正夫昨天突然合房,事后,怡王爷非常生气,还扬言要把裴正夫给休了,昨天怡王爷带领她的侍卫挨个客栈搜查,要寻找那个纪红尘,最后没有找到,现在还在怡王府大醉不醒呢。
那右相和百姓们的意见呢?雪怡对那个死狐狸还真是情深意重,昨天对于她来说,真的是一个灾难日,不仅是她失身的日子也是她的心上人和她的对敌合房的日子,唉,让她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呕死,想到这儿,我的心情就好多了。
右相非常的生气,已经放出话来,以后不再辅佐怡王爷了,百姓们对怡王爷也是怨声载道,平日里怡王爷就是傲慢无礼,现在更是处于癫狂状态。
好,非常好,雪怡心情不好,我这个当姐姐的也应该去看看不是?
我们来到了怡王府,果然是气派非凡,简直就是皇宫的缩小版,雪然的太女府也没有这怡王府来的景致,真的怀疑母皇的心是不是真的长偏了,不行,下次要让小家伙好好地把把脉。管家忙出来迎接我,小的见过然王爷。
你好像是怡王府的总管吧?
正是。小的姓李。
哦,明白了,原来是李淑妃的本家啊,呵呵,李淑妃还真是想得周到啊,呵呵……可惜啊,就算你用的是你的本家人,我也可以把我的人渗透进来。继续说:李总管,你家主子呢?
主子身体不舒服,恐怕不能见客。
没关系,我去见她,本来我就是来探病的,你带路吧!
李总管有些为难,低着头看着地面却是一动也不动。
很为难是不是?唉,我也是啊,可是母皇听说雪怡病了就急了,非要我先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我也不能违抗母皇的命令不是,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你,我这就回宫,让母皇亲自来,这样你就不会为难了。说着我就要走。
李总管一下子就跪下来给我猛磕,然王爷别生气,小的这就带您去,小的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我好笑的看着她的举动,呵呵,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眼里只有李淑妃和雪怡了,真是个势力的狗奴才,给绿真递了一个眼色,绿真上前抓起她的衣领,怒声道:快起来带路!
李总管领着我们来到了后院,哆嗦着说:主子还在书房,裴,裴正夫在外面候着。
我疑惑的来到了雪怡的书房,远远地就见到了一名男子身着里衣直挺挺的跪在一边,衣服有些凌乱,就是头发也是算乱的散在身前,这是……
李总管上前,小声的说:这是裴正夫,已经跪了一夜了。
一夜?我瞪大了双眼看着李总管。
李总管轻微的点点头,不知道裴正夫做了什么事惹得主子大发脾气,甚至把裴正夫衣衫不整的撵了出来,自此就跪在这儿了。
唉,当我知道我被秦云溪设计怀孕的时候,我就是杀了他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可是这只死狐狸早就逃了,我就是有气也无处发啊,想到这儿,我的脑袋忽然一闪,难道说雪怡也服用催生丸了?我快步的走到裴文晨的面前,蹲下与他平视。
裴文晨惊喜的抬起头,可是看到是我,失望的难以自抑,喃喃的说:怡儿还没有原谅我,还没有原谅我……
你……我原想问他有没有让雪怡也服用催生丸,可是看他这样,我实在是问不出,就说:裴正夫,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雪然,欧阳雪然,我们曾见过一面的。见裴文晨没有反应,我继续温和的说:母皇听说雪怡病了,让我来看看。
提到了雪怡的名字,裴文晨猛的抬起头,他那明亮地眼睛已经没有焦距只流露出了满满的悲伤,激动的说: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怡儿一定不会原谅我了,一定不会……
你别这样,你先起来吧,你都跪了一夜了,你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裴文晨摇着头说:不,怡儿还在生气,我不能起来,我不能起来……
那你跪在这儿,雪怡也看不见啊!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跪在角落里,谁看的见啊,要不是他穿着一身白衣,就是跪到死也不会有人发现。
裴文晨小声的说:不行,不能让怡儿看见我,她说了见了我就会更生气,不能让怡儿生气……
唉,还真是个痴情人,可惜啊,雪怡却不知道好好地珍惜,对李总管大声喝道:快给裴正夫取件外衫来,再去弄碗参茶来。雪怡要是怪罪就怨我身上,快去!李总管忙下去了,我又转向裴文晨,温和的说:你是雪怡的正夫,衣衫不整的跪在这儿也不像话,待会儿就穿上衣服,听见了吗?还有把参茶也喝了,就算是你想让雪怡消气,那也前提是你要有体力,否则你病恹恹的,怎么去服侍雪怡?
我,我还能服侍怡儿吗?裴文晨充满希望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了想说:我这就去看看她怎么样了,我尽量。
裴文晨充满期待的看着我,我却没有迎合他的眼睛,曾经干净利落充满自信的裴文晨已经卑躬屈膝的失了模样,若是让右相看到,不知道会不会心疼得要死,进了书房,满屋的酒味迎面而来,雪怡一身狼狈的躺在软榻上,四周还散落着不少的酒瓶,这就是借酒消愁吧,走上前,才发现雪怡皱着眉嘴里还在嘀咕着:溪哥哥,溪哥哥……
哼,这只骚狐狸还真是害人不浅,把我们欧阳家的女儿害的是一个失了心,一个失了身,看到雪怡这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为了一只畜生至于吗?找到茶壶猛的朝她泼去。
雪怡幽幽转醒,抹抹脸上的水,再去找酒壶,酒,酒,我要酒……
我皱着眉,捡起一个酒壶就砸碎在她的面前,这才引起她的注意,慢慢的聚集焦距,跌跌撞撞的冲向我,赤红的眼睛,攥着我的衣领朝我怒吼:你还我的溪哥哥,你还我的溪哥哥!
松开!松开!你耍什么酒疯啊!可是雪怡什么也没听到,使劲的摇晃我非让我交出秦云溪,我大声的喊:你这样还能见秦云溪吗?
对哦,我,我不配见溪哥哥,不配见溪哥哥……雪怡慢慢的松开了手,坐在了地面上,自责的抱紧双臂,一动也不动。
耀眼的雪怡已经丧失了斗志与希望,就像是灿烂的明珠已经蒙上了灰尘一样,看到她这样,我觉得没有必要再刺激她了,再说被秦云溪下药也不是什么好事,秦云溪已经走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你的正夫,裴文晨还在外面跪着呢,你不打算……
我还没说完,雪怡箭一般的冲了出去,我一愣接着也忙跑了出去,只见雪怡左右张望,终于发现了裴文晨,猛的就冲了过去,裴文晨还来不及激动,脸上的微笑甚至还没有展开,雪怡就狠狠地说: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说着就扑了过去。
绿真!我看到雪怡冲过去就感觉不对,忙喊绿真,可是还是晚了一步,裴文晨已经中了一刀。
裴文晨不敢相信的看着雪怡,说:你,你就真的就那么恨我吗?
被夹着胳膊的雪怡还是赤红着双眼,高声的说:是,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都是因为你,我的溪哥哥走了,我的溪哥哥再也不回来了!
怡儿,我是真心喜欢你啊!裴文晨哀伤的说。
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要我的溪哥哥,我只要我的溪哥哥!我真后悔我当初娶了你,我就不该娶你!
雪怡的话让裴文晨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雪怡还在疯狂着,整个怡王府是一片的混乱,绿真,把裴文晨送回右相府。绿真听话的抱起裴文晨就跳上了房顶。
我则是赶快的回府,进了王府,就问:小家伙在那儿?快把小家伙找来!
不一会儿沐夜遥慌慌张张的就跑来了,见我身上的血,吓得脸色苍白,然姐姐,你那里受伤了?
我抓起沐夜遥的胳膊就往外跑,我没有,这是别人的血,快走!沐夜遥听说不是我的,也放了心,忙跟我上了马车,我严肃的说:右相的儿子也就是雪怡的正夫裴文晨中了一刀,现在我们就是要到右相府去救他。
右相府?沐夜遥有些奇怪裴文晨为什么不在怡王府。
那是我让绿真把裴文晨送回去的,我怕你去怡王府给他诊治会不安全。
沐夜遥点点头,说:可是受了伤的人最忌讳移动,实在不行送到皇宫也行啊,哪儿不仅近就是药材也丰富。
不行,若是不幸死了,右相恐怕会狗急跳墙,反了也说不定,若是活下来,她们也不会知道感激,现在让她们经历裴文晨的生死,她们会体会得更深刻。
那她们岂不是更恨我们?
是,不过会更恨雪怡,不会恨我,因为是我们救得她的儿子,所以,小家伙,要尽力的救治他。他是收复右相的关键。
沐夜遥点点头,我知道他的死活对于然姐姐来说一定很重要,我一定会尽全力的,再说他是病人,我不会见死不救的。
来到了右相府,大门紧闭,绿真在外面徘徊,见我们来了,忙上前,埋怨的说:主子,右相太无礼了,见到她的儿子还一阵的激动,可是看到她的儿子这样就怒了,听到是怡王爷刺伤的,更是大发雷霆,直接就把我给撵了出来。
我拍拍绿真的肩膀说:人之常情啊,体谅点吧。冲着沐夜遥点点头,我们一起来到右相大门前,敲响了右相家的大门。
守门侍卫认识我,忙下跪,说:见过然王爷,可是,可是……
我知道,你就说我带着神医的徒弟前来给裴正夫看病。
过了一会儿,右相阴沉着脸出来了,僵硬的说:见过然王爷,但是我家有事,不便见客,请回。
请等等,我的夫郎是神医的徒弟,请让他为裴正夫医治吧。
然王爷家的人可不敢用,裴正夫这三个字也愧不敢当,我定请求皇上让我家晨儿与怡王爷合离,我也会告老还乡,我们裴家没有这个福分,服侍不了皇家,请让我们过几天舒坦的日子吧。
右相,您这么说,雪然无地自容了,雪然代表欧阳家给您赔不是了。
哼,你的一句道歉就能换回我儿子的命吗?
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位与裴文晨长相相似的中年男人泪流满面的跑来了,夫人啊,晨儿,晨儿快不行了……
怎么会这样!那些大夫呢?她们在干什么?右相气愤的说。
她们都说学艺不精,不敢下手啊,夫人,怎么办啊?中年男人哭的是越来越痛。
打搅一下,我家的夫郎是神医的徒弟,可否让他去看看?我努力地插进这么一句话。
神医的徒弟?好,你快跟我来。中年男人说着就要带沐夜遥进府。
右相不愿意,皱着眉说:不行,他是然王爷的人。
我才不管他是那边的人呢,我只知道只要能救活我家晨儿就行,其余的我不管。说着就硬拉着沐夜遥进了府。
你,你,唉……右相无奈的跟着回去但是临走前还是交代了把我拒之门外。
守门侍卫为难的看着我,我摆摆手,笑着说:没事,我能体谅右相的心情。说着,我又回到了马车继续等候沐夜遥。
不一会儿,轿帘一掀,一个白色身影进了马车,我仔细一看原来是逸枫,逸枫,你怎么来了?你好像还是很累的样子。
逸枫上下的打量我,确定我没有受伤,才趴在了我的腿上,闭上眼睛假寐,说:听说你一身的血,我就呆不下去了,还是跟在你身边,我才能安心的休息。
我微笑着抚摸逸枫的长发,感动着说:逸枫,让你担心了,我没事,血是裴文晨的,我告诉你啊……我慢慢的跟逸枫讲起了我在怡王府发生的经过。
过了一段时间,沐夜遥从右相府出来,神色有些急切说:然姐姐,裴文晨的伤势我暂时控制住了,但是我还需要几位药材,我记得皇宫里有。
这时右相和那位中年男人也跟出来了,中年男人冲着我拜谢,多谢然王爷搭救,否则晨儿,晨儿……说着又哭了出来。
不,这是我应该做的,是我们欧阳家对不起你们啊!
然姐姐,别说了,我还缺药呢。沐夜遥催促着。
我看向面色有些讪讪的右相说:右相请放心,雪然定会求的母皇赐药。
中年男人一听我这么说就给我跪下了,多谢然王爷,多谢然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