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的安慰道,别愁,我们会出去的,你别担心啊。
伊月轻微的点点头。
对了,伊月,你怎么也下来了?我记得我松开了你的手啊?我对他的落崖还真的是有些纳闷。
奴家,奴家是薛小姐给带下来的。伊月怯怯的说。
什么?我不相信我听到的。
奴家拉着你的时候,已经有大半个身子在外面了,后来你又松开奴家的手,奴家下意识的要去拉你,所以就跟着你掉下来了。说着伊月还幽怨的看我一眼。
我张大了嘴巴,还有这么离谱的事吗?
伊月站在我的一旁,看向地面不再言语,但是看那表情却是不怎么高兴。
嗯,那个伊月啊。我忙转移话题,我们都掉到了寒潭里,你怎么比我醒得早啊?
奴家,奴家跌落的时候,撞到了薛小姐,所以,所以奴家并无大碍。伊月小声的说。
那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我做了你的肉垫?我尽量的扯出我最和善的笑容。
肉垫?伊月好奇的看着我。
算我什么也没说。我看向了远处,怕我忍不住会冲上前掐死他,怪不得我的胸口是那么疼,幸好还有一个寒潭减少了我们下降的冲击力,否则我非要被伊月压扁不可,更可恶的是,我还当伊月是我的救命恩人,对他感激不已呢,事实情况却是这样的,这也太雷人了吧!
薛小姐,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伊月上前柔柔的问。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没事常来崖底闲晃!我没好气的说。
伊月一脸委屈的看着我,轻咬一下樱桃的小嘴,眼底有了泪潮。
我告诉你啊,不准哭下来!不准在我面前掉一滴泪!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忍不住冲他吼了起来。
奴家,奴家……伊月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拼命吸着泪水。
我长叹一口气,行了,别再说了,我现在也烦着呢。再揉揉疼痛的胸口,我刚刚出去转了一小圈还没有发现什么出路,等我好些再出去转转。
薛小姐怎么了?伊月担心的上前询问。
我下意识的躲在了一边,避免了他的碰触,无事,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被一个大东西撞了一下。
薛小姐是说我吗?伊月有些难过的说。
我闪到了一边不再说话,这么明显的事还用得着说吗?
伊月走到了我的身后,悲哀的说:奴家知道自己脏,奴家不配碰触薛小姐的玉体,以后奴家会谨记的。奴家既然给薛小姐带来了伤害,那奴家离开就是。说着艰难的就要往外走。
我在外面看见了兔子和小鹿,不知道有没有毒蛇和猛兽。我凉凉的说。
伊月收回了要迈出去的腿,犹豫不决的说:奴家,奴家……
唉,我也没说是你害了我,更没说你脏,嫌弃你,这些可都是你自己在瞎琢磨的,至于以后出了什么事,你可别到阎王殿去告我。我信步走到山洞洞口处,找了一块岩石躺着晒太阳。
伊月走到我面前,气的是直跺脚,你,你,你……修长的手指指着我但是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我很好,我在晒太阳啊,呵呵……看到一个如此妖孽的美人被我气成这样,我反而觉得很有成就感。
伊月背对着我,脸气得鼓鼓的。
呵呵……伊月,我觉得你这样更好看些,真的。
薛小姐又在取笑奴家了,哪有人生气的样子还好看的。
呵呵,别人我不敢说,可是,伊月你真的是这样更好看些,因为你这样更像是一个人了。
我平时不像人吗?伊月的脸更红了,我估计是气红的。
我摇摇头,呵呵,平日里像是一个勾引人的妖孽,现在的你像是一个有了喜怒哀乐的人,一个有了自己感觉的人。
人?伊月凄惨的一笑,呵呵,奴家还能算是一个人吗?奴家就是诸位小姐的玩物,一个大家取乐的物件。
伊月,不要这么贬低自己。我皱皱眉,你应该有自己的尊严,你先看轻了自己,那别人如何看重你?
伊月看向了远方,幽幽的说:没有了喜怒哀乐,没有了自己感觉的日子会比较好过。
伊月看他这样,我动了恻隐之心,他也有他的无奈啊,特别是在这个等级严重的女尊社会,他的日子定会更不好过,走上前,轻声的解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看轻你,我把你当做一个正常的男子看,我不碰你,也不让你碰,不是嫌你脏,而是下意识的怕影响你的声誉,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觉得你自己已经没有了什么声誉可谈,但是我不那么觉得,我们的出身无法选择,但是我们的人生可以改变,人生漫长,一切都来得及,只要你有信心。
伊月看着我,似乎对我说的感到很震惊,你,你竟然……后来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释然的笑了,哦,我明白了。
我虽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可是看到他的笑容应该是好事吧。
后来我又出去转了一圈,还是没有什么结果,逮了一只笨兔,又到寒潭中清洗了一番,再捡了一些柴,用裙带绑好一手拉着柴,一手拿着兔子,怀里还有一兜野果,任命的往山洞走,心中暗暗的发誓,下次我一定到投胎到男尊的社会,最起码可以食来张口,衣来伸手,最不济还可以找个男人来依附。到了山洞,伊月这位大少爷还悠闲地躺在石台上假寐,我使劲的一甩木柴,就到洞外去任命的烤兔子,不一会儿就听到了窸窣的声音,不抬头,继续任命的干,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看着已经云游西方的兔子,我不禁羡慕它,嘀嘀咕咕的说:你若是已经成仙,你要感激我,是我助你一臂之力的,你若成魔,你也不要来找我,因为是你自己上来送死的。你若还成兔,记住要有一个好的头脑,找个聪明的兔妈妈和兔爸爸再投胎,不要再那么傻傻的送命了,也不要再让我犯杀孽,除了蚊子,苍蝇,蟑螂,鱼,你是我杀的第五种动物,还是第一只,我也是心不忍啊。若是你不幸投胎成人,那么我要衷肯的劝你一句,千万不要投生到女尊国,就是不幸中的不幸非要去女尊国了,也不要做女子,悲催啊,都说女子在女尊国风生水起,好不得意,那都是骗人的,你看看我就知道,我碰上的都是些啥人啊,一个个他妈的大爷,我还要伺候他们,我还王爷呢,有个屁用,我看唯一的用处就是碰到的怪胎一个比一个多,遇到的危险一次比一次厉害,就是伺候人的机会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加,唉,女人命苦哇……
薛小姐,你在说什么呢?伊月轻声的问。
我在向这只兔子道歉,顺便告诉它一些我的经验。
你想兔子道歉?还,还告诉它经验?伊月显得很不可思议。
那又怎么了,我这是第一次杀生哦,当然除了苍蝇,蚊子和蟑螂,就是鱼,我也是只杀过一次,也是被逼的。这让我想起了那次也是伺候沐夜遥哪个大爷,唉,看来我就是这个命啊,我劝说它以后不要怪我杀了它,而且就算是要以后投胎也不要投胎到这社会,就算是它没积德必须要投生到这个社会也不要做女子,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女人不好做啊!唉……
扑哧!伊月笑出了声,掩着面,媚眼一勾,薛小姐还真是会说笑啊,呵呵呵……
哼,我说的是实话,是事实,是血和泪的控诉,是我无奈人生的表达!
伊月见我这样也不敢再问下去,怕惹的我更发疯,抑制住笑容,温柔的说:薛小姐,要不要奴家来帮忙?
我看看他伸出来的细皮嫩肉的手,斜着眼看他,伊月公子会烹饪?
啊,奴家不会。顿时有些脸红,又有些伤心,奴家自幼被卖进了红楼,学习的是吹拉弹唱,风花雪月,对一些基本的男子应该学习的红爹爹却没有让人教。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原先也不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到头来还要安慰人家,何苦来着,偷偷地叹口气,说:没事的,这也不怨你,我来就好。
那有什么奴家能做的吗?
想了想还真没有,交给他干什么我都不放心,可是看到他那样我又把要说出去的话硬吞了回去,你捡些干净的树叶和稻草铺在岩石上,晚上入睡的时候你也可以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