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一道道得上,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热闹。
即便是田心有点儿小心思,也在闺蜜的嘻嘻哈哈中,慢慢淡忘了。
田博耀毕竟是场面上的人,劝酒很有一套。
今天在座的主要都是女性,大家几乎都喝饮料。而高阳由于刚刚从低潮中走出,正在恢复阶段,也婉拒了饮酒。
于是,田博耀翻着花儿的劝酒辞令就成了大家的关注的焦点。
阮诗晴精通古代典籍,但是说到劝酒的词儿她还不够看,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
不过,今天最高兴的莫过于和高阳的事情当着这么多人公开。
卢锦瑟就不同,到底是大商家培养出来的姑娘,那词儿接到叫一个顺溜,那词儿说得叫一个舒服。
高阳刮目相看。
他相信,即便卢锦瑟放弃探求新鲜世界的理想转而回去继承家业,也照样能风生水起。
田心,去催催菜,我还有两道大菜没上来呢,再不上都吃饱了!田博耀朝姑娘努努嘴。
田心推开椅子走出去。
这家饭店的不同之处在于,他的传菜间在大厅,一目了然,号称阳光厨房。
田心走到案板前,刚想开口,却猛地被人一把拉倒。
啊!田心惊呼一声,带到了一盆热粥,扣在自己的腿上。
田心,好久不见!一名中年人阴着脸出现在她面前,身后跟着四五个神情彪悍的年轻人。
钟叔叔!田心下意识道。
钟继军,钟勇的父亲,田博耀的生意伙伴。
在这次田博耀遇到陷阱的过程中,这位钟继军始终是看戏状态,从来没有伸手拉一把或者是提点田博耀一句。
但是,当他看到儿子钟勇躺在医院里,而且据说再也无法恢复男人雄风的时候,钟继军崩溃了。
你还有脸叫我叔叔?钟继军一脚踹在田心的肚子上,小田心惨叫一声。
传菜间的厨师见状想要出来阻止,但是被钟继军的几个马仔恶狠狠得吓住了。
田心,你怎么了?伴随着一声惊呼,阮诗晴和卢锦瑟冲了过来。
俩人本来是结伴去洗手间,没想到看到这样一幕。
阮姐姐……卢姐姐……田心脸色苍白,疼得一头大汗。
刚才钟继军那一脚踹中了小腹,一时半会儿根本回复不过来。
你是谁?为什么打人?阮诗晴站起身,挡在田心前方,厉声质问。
我是谁?我是她公公!钟继军一把将阮诗晴推倒在地,揪着田心的头发。
放开!田心拼命挣扎。
放开你?我还要找你爸算账呢!这几天我一直找人跟着他,总算有机会了!钟继军一脸暴虐的神色,把我儿子打废了,你和你爸通通给他陪葬!
你放开田心,否则你会后悔的!卢锦瑟正色警告道。
滚开!钟继军大吼一声,立刻有马仔过来,一巴掌扇在卢锦瑟脸上。
钟继军看了阮诗晴和卢锦瑟一眼,冷冷道:两个小娘们也敢拦我的路!找死!
忽然,卢锦瑟大笑起来。
田心,诗晴,他完了!卢锦瑟笑着无比灿烂,你打了我和诗晴,还敢这么对田心,你死定了!你知道你惹了谁么?
钟继军双眼微眯:特么的,还这么多废话?给我打!
马仔们轰然答应,瞬间就把卢锦瑟和阮诗晴围了起来。
卢锦瑟陡然扯着嗓子大喊道:高阳,你老婆和徒弟被人揍了!
田博耀的包厢就在一楼大厅右拐的走廊上,卢锦瑟这一嗓子颇有穿透力,大喊之后,周围诡异得安静了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