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度假的,不是给小学生补课的。
小舅……
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事。傅沉不给沈浸夜拒绝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
站在傅沉面前的十方低头憋着笑,沈少爷怕是要被三爷坑惨了。
三爷,能查到的资料都在这儿了。十方咳嗽两声,您确定要动孙小姐?这件事一旦被二夫人发现,怕是不好交代。
那又怎么样?之前的事情,我已经很给面子,她非不要,再三挑衅滋事,事情不能这么算了,不然他们孙家真以为在京城可以只手遮天。
惹了他,还能忍一下,她非去找宋风晚,那就不能忍了。
孙家这两年确实一直在走下坡路,其实以前还好,就是小辈几乎都不成器。十方咋舌,孙家太溺爱孩子。
傅沉低头翻着照片,以前没在意,真的不知孙芮私生活如此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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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沈浸夜一脸懵逼,小舅家是待不下去了,他急忙给傅斯年打电话。
此刻下午一点多,傅斯年早上7点多才睡,忽然被吵醒,眉头皱起,一张脸阴沉到了极点,接起电话,喂——
哥,我考虑了一下……
嗯?傅斯年挪了身子,靠在床头。
还是想搬过去和你一起住。
和我住,我会把你害死的。傅斯年轻哼。
哥,我是胡说八道的。
我一直坑你,平白无故邀请你,你害怕。傅斯年起床气大,这个点吵他,还想搬过来住?
做梦。
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接我啊,正好和小舅说一下。沈浸夜笑道。
我和他说?理由呢?傅斯年哂笑,得罪他的事,我不干,你有本事自己和他说,然后自己扛着行李过来,我很忙,没空去接你。
说完就把电话给撂了。
沈浸夜欲哭无泪,早知道那天就听他话了,现在还真的没理由搬出去。
傅斯年捏了下眉心,刚准备睡下,忽然听到搬运东西才能发出的刺耳摩擦声,他本以为就是一时,没想到过了几分钟,叮叮铛铛,动静越发大了。
他以为是楼上在闹腾。
穿了睡衣,准备去看一下,一打开门,就瞧见两个师傅正抬着一个纸质箱子从电梯走出来,对面房门大开,门口堆得都是纸质盒子。
傅斯年住的公寓在郊区,靠近京城软件园,住了五六年,对面一直是空着的。
这小区虽然不在繁华的市中心,却是精装修,环境清幽,周围也有医院学校,许多在软件园上班的工薪阶层都来这里买房,房价一度炒得很热。
即便如此,小区入住率却不高,很多炒房的人,买了屯在手里坐等升值,他对面这户人家八成就是这样的情况。
他住在16楼,只有两户,对着门儿,房子在顶楼,还赠了个小阁楼,售价自然比其他楼层更高。
傅斯年想着既然是搬家,也没吱声,毕竟搬家总有动静。
……这些东西慢点儿般,别磕着碰着,尤其是这个梳妆台……
一个看着二十七八的男人走出来,指挥着搬家公司做事。
无意看到傅斯年站在对门,略显错愕。
傅斯年也没想到会看到认识的人,高干子弟,他父亲以前在他爷爷手下做过事,他们也住在大院里,逢年过节会到傅家拜会,有过数面之缘。
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傅斯年,冲他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傅斯年点了下头,将门关上。
同住一个大院,没听奶奶说起,他谈恋爱啊。
梳妆台?显然是帮女人搬家,不是偷摸谈对象和人家同居,就是在追谁大献殷勤。
他兀自一笑,奋斗的年纪只想着谈恋爱,格局太小。
殊不知以后这脸被打得啪啪作响。
傅斯年睡不着,冲了浓咖啡准备工作,叫人把文件送给他。
约莫半个小时,就有人敲门进门。
……我说你昨晚熬夜,还能这个点起来工作,原来是隔壁搬家啊。那人抱着一摞文件,放在他桌上。
傅斯年没作声。
我刚才在门口,看到搬来的是个女人。
傅斯年抱起文件往书房走。
这么冷的天,穿了件红色羽绒服,头发又长又亮,笑起来,勾得要人命。那人说起八卦还显得很兴奋,不过边上还站了个男的,不知道是男朋友还是老公。
傅斯年不知在想什么,手指一颤,最顶端的文件夹滑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老大,你怎么了?那人弯腰将文件捡起来。
你可以滚了。傅斯年有些烦躁。
那人挑了挑眉。
他说什么了?不就是提了个女人,至于反应这么大?
特么的,他们老大刚才肯定在想女人。
三十岁才开窍,是不是太晚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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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乔家
乔艾芸和严望川吃了中午,回屋午睡,醒来不久,就收到严望川的一条短信。
【一点五十了。】
乔艾芸错愕?
一开始是三两分钟一个信息,到后面,半分钟十几秒一个倒计时短信,直至逼近两点,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乔艾芸硬着头皮打开门。
严望川站在门口,一股难言的沉闷尴尬在两人中间蔓延,相顾无言。
你手中拿的是什么?乔艾芸看他拿了个袋子,试图转移话题。
户口本。
乔艾芸无言以对。
严望川垂头看了眼腕表,还有十秒钟,民政局就开门了。
他是土匪吗?这不是赤裸裸的逼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