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搬必然不可取,李相浮对女尊国的生活记忆很矛盾,有痛苦,但也有一些珍贵的回忆,秦晋需要了解的是后一部分。
李沙沙几乎不作考虑,吐出一个字:舞。说完解释道:祭舞和贺舞。
一喜一丧,所谓祭舞自然是悼念亡者,贺舞则是贺婚,贺佳节等等。凡是重要的节日都会请人来表演。
爸爸曾多次提到对这支舞的喜爱,李沙沙,贺舞是在祭舞基础上发展来,一般人欣赏不来。
言下之意,是建议秦晋在求婚时找人跳,而不是放在未来的婚礼宴席。
秦晋颔首:学校那边我来给你请假。话说到一半皱眉:你眼中的光刺到我了。
李沙沙面色重新变平和:抱歉。
一想到不用在小学生面前演戏,他就开怀。
秦晋继续说:舞蹈的排练……
包在我身上,李沙沙承诺,只要是专业舞者,在我的理论知识加持下,一周内就能排出来。
秦晋面无表情伸手,李沙沙和他击掌,再次保证:赌上我的机器人。
心里藏着事,一周时间快如流水。
周六晚上,李相浮抱着红尘感叹:可怜见的,瘦太多了。
被带去公司的一段时间,秦晋嫌弃它太胖,天天让秘书遛猫。大概是真的气场不和,先前李相浮也遛过,效果不大,被秦晋派人遛了几天,红尘日渐消瘦。
福祸相依,至少现在是合格的体重。
太阳一下山,庭院的风就格外舒服。过段时间,这些会发光的花也会全部衰败,李相浮没事便会来转悠一二。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一回头,看到秦晋。
想请你帮个忙。
秦晋说话直接。
李相浮没问是什么,点了点头。等坐在车上,才意识到不小心把红尘一并抱了出来。考虑要不要送回去时,秦晋开口:带着吧,当个暖手的用。
……
负责开车的是保镖,快到一个转弯处,保镖看了眼后视镜,老板,有人跟着。
不用管,继续开。
不用猜也知道是丁沥的手笔,对方找人盯了几日,如今他突然有所行动,丁沥自然是要跟着。
想到这里,秦晋不禁觉得可笑。
丁沥总喜欢选择刁钻的角度去进攻,但这也是缺点,稍有不慎就容易发展为胡思乱想。
李相浮终于问道:现在要去哪里?
蜻蜓苑。
李相浮一怔。
秦晋解释说:我把它买了下来,想你帮我去念几篇佛经。
李相浮看向车窗外摇头,打趣他被李老爷子传染,也开始迷信起来。
不过既然你这么担心,念念也无妨。
蜻蜓苑漆黑一片,外面连路灯都没照亮,秦晋打着手电筒,三人一猫走了进去。
丁沥在他们之后悄悄跟了进来,李相浮听力一流,轻声问:是谁?
竞争对手。
李相浮好奇:他为什么不雇人来。
估计是突然收到的消息,情急之下自己跑来了。
李相浮摸了下红尘,暗道高端的商战,果然都是采用最朴素的方式。
富贵险中求,一向是丁沥这种投机者的座右铭,他悄悄藏在月门后,仔细观察前面的动静。
借着微薄的月光,丁沥通过长发辨认出李相浮,更加好奇这两人深夜来这里的目的。
下一秒,梵音入耳,内心的探究欲渐渐散去。
直至寒风吹来,丁沥被冻得一个激灵,方才回过神。他咽了下口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来一个闹鬼的地方念经,怎么想也不正常。
李相浮只念了一小段大悲咒,刚要偏过头和秦晋说话,整个园子突然灯火通明,隐藏在长廊的舞者暴露在面前。
他们每一个脸都涂得死白,身着宽松的服饰,头戴仿古的黑色高帽。舞蹈动作十分夸张,完全不讲究柔美,倒有些萨满歌舞的味道。
草坪音响播放的音乐亦是十分古怪,曲不是曲,调不成调。
作为观众,李相浮却是看得津津有味。
是贺舞。他说。
秦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