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尴笑:就是你和景遇怎么了?感觉你们的关系比之前好了不少。
柯牧言洗了洗脸,拿着毛巾出来: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
阿木表情定住,扭过身子,我不知道。只觉着你不要被她的外表欺骗了。
这话是不是过分了?柯牧言很自然的问出口。
阿木挺吃惊的,她冷笑了一声,转过来看着柯牧言:这样说吧,她和我相反,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很阳光开朗的样子,心里面其实很黑暗。
柯牧言不懂她为什么说到这个,他直言:我对这个不好奇。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你吗?她心里面怎么样想的?阿木一声比一声大,我来告诉你,她总是很贪心,巴不得什么都搂在自己的怀里面,让谁也抢不走!就像是你和于鹤!
柯牧言笑了笑,在他看来,阿木成熟的让人觉着好笑。
你以为你想的都对,别人可不想认为。柯牧言一语说完,走到浴室门口: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外人面前议论你的朋友,而是去看看她。
等到他们走了,流浪儿眼睛瞅着门,心里想什么柯牧言不看都知道,这会儿家中也没有其他的人,他希望可以借此几乎能够把事情问清楚。
为了防止他偷溜出去,他从里面把大门锁上,另外拿着一些好吃的东西,一面告诉他上楼去,一面眼神盯着他走在后面。
进了房,柯牧言首先锁上了门和窗户,然后把切好的西瓜和冰淇淋放在离他最近的小椅子上,自己坐在床尾,弯着身子。
那些都是你的。柯牧言不觉着他会听不懂自己讲话。
流浪儿一开始还是很谨慎的,一直靠在一面墙上不去看也假装自己挺不懂的样子,久而久之,他听着陌生人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开始放下自己的防备心,倒也不会抬起头去看他。最后是因为口渴难耐,看起来就很甜的西瓜和快融化的冰淇淋就摆在自己的面前,他到底还是选择打破现有的沉默,小心翼翼的上前,拿走西瓜猛地吃了起来。
柯牧言也没有很高兴,倒是担心,心想,若是换做另外一个对这孩子心怀不轨的家伙这样做,他岂不是就是上当了?
他站起来,没有走一步,那一天你是怎么翻进来的?
他不说话,柯牧言继续说:你很厉害,瞧瞧你,细胳膊细腿的,居然能够爬这么高的地方,当时是不是也挺害怕的?
流浪儿心想:他居然不会骂我是小偷,没完没了的训斥我,却是说我厉害?
嗯。害怕。
回答得如此简单明了。
柯牧言冲着他笑了笑:你是怎么时候盯上我的?我很好奇,因为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呢。
流浪儿忽然觉着挺自豪的。他挺直了腰,左手抓着已经啃得不能够再干净的西瓜皮,开始说:一看你就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想了想,我看见你们一起去吃荷叶盖饭,买了好多辣条,还有冰淇淋,就连在池塘里面挖藕都要给人家钱。
柯牧言大惊,原来你这么早就注意到我们了。
是。
柯牧言的语气更轻松了,那你是怎么被捉到了呢?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流浪儿连连叹气,我拿了很多你的钱,正发愁该怎么花呢,就被人捉到呢。
哈哈哈哈。柯牧言笑了,伸出手,来,我们握握手。
这是干什么?
柯牧言笑着说:我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花就随便放在钱包里面。这样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柯牧言渐渐收起了笑容,一脸认真:说明你不算是一个坏孩子。
……
与此同时,景遇和陈梅之到了油菜地,其他几位老妇都到齐了,唯独就是不见柯牧言,被问起,景遇奇怪之余只能够笑呵呵的解释,说他临时有事来不了。
这一天也是打算一直忙到下午五点半散伙回家的,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十点钟就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
景遇把陈梅之送到家,甚是担心她淋了雨受寒,马上烧水给她洗澡。
到头来,她自己开始打喷嚏,陈梅之也是担心她,催她赶紧打伞回去洗澡,换一身暖和点的衣裳。当外婆的自然是希望她就留在家了,奈何,她的衣服行李什么的都不在。
景遇匆匆忙忙回到豪宅还没有走进房呢,就听到里面有两个不同的男声。推开门一看,柯牧言坐在椅子上吃着苹果,而陌生的一张面孔正盯着自己。
他是谁?
说完,景遇走进来,随手关上门,走到桌子旁,伸手拿过自己的包。
是那个流浪儿,叫李源。
景遇吓了一大跳,抱着包反身盯着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源站起来,走到门后,你是谁?
哦哦。景遇恍然大悟,我叫景遇,你叫我景遇就可以了。
是谁?
景遇一脸懵逼。
她是我朋友。柯牧言解释,你不用害怕她,她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
景遇就笑笑没说话,卷起自己的衣裳去了浴室,洗澡。
李源坐回原位,望着柯牧言问:你会把我送到警察局去,是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柯牧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