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牧言一副很担心的样子,报警之后还告诉我们一有消息就告诉他。罗晓一字一句说,我没给他打电话,他已经来了。
于鹤呼了一口长长地气,他们一定是假扮的情侣,一定是这样的。
罗晓张开嘴,随后又合上。
于鹤:现在时间确实不早,我赶去学校了。
罗晓点点头,望见于鹤离去的背影,心里很是复杂,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站在于鹤这一边还是柯牧言。
于鹤是开车赶到罗晓家,回去的路上,他看见了街边一位正在行走的女生很像景遇。一开始他以为会是相似的人,靠近了看,觉着就是景遇。
景遇?
景遇微微一笑,说:我正在找你呢。
于鹤受宠若惊,连忙就帮忙打开了车门,邀请她上车。
你不是被柯牧言带走了吗?于好小心地问。
景遇:我为什么要被他牵着鼻子走,我很讨厌他。
于鹤一听松了口气,腼腆笑笑:你讨厌他也是正常的事情。
景遇往于鹤身上靠过去,压低了声音:谢谢你担心我,我很开心。下次你来找我的时候,提前给我打电话,好吗?
于鹤半边身子都酥掉了,嗯嗯。
好了,我就在前面下车。
于鹤惊道:就前面?
嗯嗯,你现在马上就要赶去学校,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下次吧。
嗯。于鹤很高兴。
景遇下车后,走到无人的小巷内,变成了蜥蜴。
真正的景遇正被迫的坐在车内,一旁的柯牧言板着一张臭脸。
说。
景遇扭头不答。
突然就走,是不是找到了范加成?
景遇一笑,不关你事。
柯牧言:你最好是如实说出来。
景遇直言:我不说你能够把我怎么样?
柯牧言把车听到了路边。
你们之中是谁翻过我东西?
景遇心里觉着不妙,立马移开视线,你在说什么?
别装糊涂了。
柯牧言说完就下车,他买了一包烟,重新坐到车内就点燃了一根,从鼻尖和嘴角吐出来的白烟火,飘向了窗外。
你不说我不是猜不到。柯牧言吸了一口,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在外面跟其他的男人卿卿我我,被记者或是哪个路人甲看见,你觉着你的名声会好吗?
景遇恍然大悟,笑得很大声,怪不得呢。
什么?
怪不得你会那样说,原来就是担心被偷拍,然后外界评论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
柯牧言没理会,将烟头丢进了烟缸内,继续开车。
没有找到范加成你就不准离开。
景遇鼻子直哼哼,别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和我说话。阿木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
景遇无言。
都说你一个人不行,你骗不信邪,现在好了?
听闻此话,景遇更是觉着委屈。
我要下车!
……
你聋了吗?我说我要下车,现在马上立刻!!景遇面无表情,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那你的事,我现在要开始我自己的寻找生活了,与你无关。
柯牧言倒是停了车,不过,没让景遇下车。
你还不了解我,我这个人一旦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和事情可以阻拦。柯牧言欺上景遇的身,我们是约定过的!
那又怎么样?景遇叫道,双手放弃了挣扎,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这张脸!
没关系,我不生气。
景遇攒积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双手一起推开了柯牧言,我看见你生气,很生气!
说罢,她抓住门,回头狠狠地盳了一眼柯牧言开门而去。
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在眼眶内无限打转,景遇骂自己没有用,使劲儿的揉着双眼,至于方向的话,仍旧还是随意。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呢?柯牧言那个臭东西凭什么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还以为他有多贴心呢,结果都是为他自己,自私的死家伙!
喂!柯牧言没有任何的顾忌,一面跑一面大喊。
闻声之后,景遇有些小吃惊,倒也不是没有停下脚步,只想着离着他越来越远。
景遇,你给我停下来,听到没有?
景遇只顾着跑,没有注意两边来往人去的方向,一个不小心被一个大个头的嘻哈装的男人撞到。
嘿嘿,走没走路呢?男人眯着眼睛,龇牙咧嘴。
柯牧言大步冲上去,横着眼瞅着面前块头巨大的男子,说什么呢?
你?男人看着面熟,哦哦,你就是柯牧言啊,这个小姑娘……
是我女朋友!柯牧言咬字很重,既然没什么事就可以走了。
你!
当然,撞到你是我女朋友的错,我向你道歉。言外之意是你可以马上滚了。
只是,走着走着就到了市一中学校门口是怎么回事?
景遇用力甩开手,来这里干什么?
柯牧言没答话,自顾自的走进大门,景遇愣在原地,看见一位保安从保安室里面走出来,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都蛮开心的样子。
小姑娘你可以进来了。保安冲着景遇招手叫道。
景遇半信半疑,往前走了几步,见保安进了保安室,而柯牧言已经不见踪影,连忙就反身,正准备跑,无奈被发现。
趁着我心情不坏,你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柯牧言警告道,拉住景遇的书包带子,顺手一扯,竟然把带着给扯断了。
你离我远点,我不会跑了。景遇嫌弃地远离他,双手抱住书包,没事来这里干什么?
柯牧言一直都走在最左侧,顺着花坛的边沿,停在一个台阶口,一步步走上去,坐在一张树桩凳子上。
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因为和我在一起压力很大所以就逃走了?柯牧言弯着身子,双手半握在一起,眼睛盯着地面正在爬行的一只黑蚂蚁,今天学校放假,不会有人的,你有什么话就说。
景遇坐看看看,选择了一张比较干净的凳子坐下去,听他这么一说,四周围的确是除了鸟叫声以外,再无其他的声音。
而且,葱葱郁郁,小径环绕,地面上布满了可爱的青苔,无论是往哪里看去,都是一片浓浓的绿色。
十分养眼。
也不是。景遇想顺着他的话说,到了嘴边的话,说出来就变了。我离开你家也是好事,至少,这样你就不会再因为我生气了。
柯牧言缓缓抬起头,眸底就像是一束阳光透过一片树枝,深深浅浅,圆圆点点的光,清晰可见,那是因为什么?
景遇别过头去,手指头缠绕在一起藏在书包底下,也没什么具体的原因,你别想多了,范加成的事情,我是吓唬你的,若是知道的话,我顺便会通知你的。
顿了顿,景遇补充:你要知道,我为了找范加成已经付出了许多,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既然这样话,你今天就回别墅。柯牧言斩钉截铁道。
不行。
柯牧言两手抱拳,之前约定的事情,我不会让它有所改变,况且,现在阿木不见了,对于她来说,最熟悉的莫过于我家和你家了。
这话倒也是不错,只是,景遇权衡之后,还是不会答应回去。
她站起来,约定也是可以改变的。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现在要回去了。
景遇离开了,柯牧言坐在原地,他脑中嗡嗡作响声,扰得他十分糟心,他追了上去。
你现在住在哪儿?如此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关怀,在柯牧言的嘴中说出来,永远都会带上几分苦涩。
景遇:无可奉告。
说罢,她觉着自己一秒钟都不能够停留,抱紧了包就笔直往前冲。
景遇找不到回公寓的路,给张山山打电话,他因为担心她,没在电话里面仔细说,而是放下手里的事情,亲自去接她。
接到人,张山山开始打趣她:怎么?和情人见面了?
景遇痛斥一顿,罢了,恶狠狠地盳了几眼,继续说:看来接下来的几天我真的要借住你家了,你别担心,我会交房租的。
房租是小,就是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呢,你说是不是?
张山山话中调戏意味十足。
景遇亮出拳头,本姑娘芳龄二十,那些看见的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管不着。
不会吧?张山山有点不相信。
不会什么?
张山山指着她的脸:你才二十?
景遇反问:不然呢?你以为我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