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您不是说您孙子考了个名牌大学吗,那天你一高兴,还说要给我打九折呢。安夏只要和金钱沾边,就记得格外清楚,我还特意来您这儿买鱼呢。
行吧,九折就九折,你挑一条。阿姨想了想,确实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都是七月份的时候了,没想到小姑娘记性这么好。
哎,谢谢阿姨。安夏笑的格外甜美。
禹辰就站在一边当一个旁观者。
安夏提着鱼转头对他笑,走吧,家里没有生姜了,还得去买点生姜。
你和刚才那阿姨很熟?
嗯,在这里住了几年,就在这里买了几年的菜,周围大大小小的人我都认识了,他们都是本地的叔叔阿姨,别看我刚才讨价还价的,这也是交流感情的一种方式,在这方面你是不如我的。她得意的翘起嘴角。
在讨人喜欢这方面,我确实是不如你的。禹辰笑。
安夏没听清,啊?你刚刚说什么?
禹辰神色如常,没什么,走吧,不是还要去买生姜吗?
二人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一路说说笑笑的回来。
其实全程都是安夏在说,禹辰偶尔应和两句。
不过即便是这样,她也很开心。
姐姐,你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你好半天了。忽然,安瑾不知从哪里来,挤出一个笑容来,右手亲亲热热的挽上安夏的左手。
安瑾是故意来找她的,就是想拿点零花钱,没想到刚从车上下来,就看见二人从另一方向过来。
由于是周末,禹辰穿的并不隆重,但身上的衣服,裤子,鞋子,以及手上的手表,无一不昭示着他的身份不简单。
看着不出彩,仔细一看就知道,大多都是定制款。
姐姐,他是谁啊,你不给我介绍一下吗?安瑾话虽然是对着安夏说的,但是眼神一直往禹辰身上瞟,目的已经非常明显了。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安夏推开她的手,顺便抖了一下身上的鸡皮疙瘩,谁是你姐姐啊,别乱叫。
姐姐,我知道你因为爸爸的原因讨厌我,我是真心想让你和爸爸和解的。她楚楚可怜的咬着下唇,尽量把自己伪装的像一朵纯洁的白莲花,目光盈盈的看向禹辰,这位先生,您是我姐姐的朋友吗,我和姐姐之间有点误会,其实我姐姐平常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安夏搓了搓手臂,你恶不恶心啊?喜欢发嗲的话到别的地方去,别污染我的眼睛。
安瑾被三番两次的拆台,脸色已经格外难看。
她是什么样,我有自己的判断,你算什么,就想干涉我的想法。禹辰淡淡的嗤笑了一声,随即矜贵的皱眉,仿佛面前是什么垃圾一样后退了几步。
这人身上的香水味浓厚的令人恶心,令他格外的反感。
安瑾差点气的吐血,凭什么,凭什么安夏就能够遇到这些男人,上次的杜君豪也是,一个个的眼睛都瞎了吗?安夏有哪点比她好?她呢?费尽心机还要被人嫌弃。
强忍着心里的崩溃,想要往禹辰那边走一步,结果步子还没踏出去的时候,禹辰就捂着鼻子,别过来,太臭了。
安瑾一脸青白交加,心中的拿点怒火被男人嫌弃的动作拔高到顶点,看着一旁不说话的安夏,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口子,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就算是找到了个富二代,也是当小三的命!
啪!
安夏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说她的母亲如何。
当下一巴掌扇过去,左手隐隐生痛,胸前起伏不定,赤红着双眼,一字一句的说,你就算有娘生也像个孤儿一样,像个泼妇!
安瑾被打懵了,蒙着脸几乎没反应过来,左边脸火辣辣疼的厉害,冲上去就要跟安夏拼了,你敢打我?就连我妈都没有打过我,你算哪根葱?
就在她扬起手的时候,禹辰握住她的手腕,安瑾挣扎了一下,完全动弹不得。
禹辰冷眼看她,仿佛在看一只蝼蚁,我说了,离我远一点。
在车上的张霞飞看见自己的女儿被欺负,赶紧揪着安国峰下车。
张霞飞把女儿护在身后,看着后者脸上迅速肿起来的,心疼的不行,她眼睛转了转,不敢对着禹辰撒泼,只能对着安夏哭哭啼啼的,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我们家安瑾有哪点对不起你,让你下这样的狠手?
安国峰!你就不管管你女儿?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就眼看着我被你女儿欺负?她心里暗暗的啐了一声,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就是啊,爸!你看看安夏把我的脸打成什么样了?都肿起来了!安瑾嫉恨的看了眼安夏,在一旁添油加醋。
安国峰支支吾吾,双重逼压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别闹了!
爸!安夏的失望溢于言表,她对着自己的父亲,只有无力,小时候,我总以为你是一座大山,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坚定的在背后守护着我,妈去世之后,我虽然失望,但还是让自己谅解你,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可是今天,你这么黑白不分,是非不辩,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
安夏眼底浓浓的失望,刺痛了安国峰的心,他张了张嘴,蠕动了一下嘴唇,想说什么,可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们还是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安夏逼迫自己冷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