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纵容了他一次,偷亲你这事儿他就敢做第二次。万崇说。
姜西瑶如鲠在喉,不看他了,目光盯着前方红绿灯,语气幽幽地,也不知道怎么脑子突然短路,说了一句,我当年就是对你太纵容了,才让你对我一次又一次……
她话都快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说什么,一下子连忙止住了话头。
万崇的手已经不知何时捏紧了方向盘,脸色阴鸷非常。
你果然还在意。半晌,万崇情绪低落,低垂着眼睛,眼神空洞无神像是陷入某种难以言喻的自责和愧疚。
姜西瑶的一句话就能让他被击溃,他知道自己那些年对姜西瑶做了多过分的事,他用了八年的时候来反思和惩罚自己,将自己变成一个像行尸走肉一样的人,在得不到姜西瑶的折磨中度过一日又一日,没有姜西瑶的日子,每天都像被凌迟。
那些年他将姜西瑶的离开看做一种惩罚,他坚信自己受够了惩罚,赎够了罪,姜西瑶就会回来。
现在姜西瑶回来了,还留在了他身边,他以为自己的罪自己赎完了,他要用全部的爱灌养她。
但姜西瑶刚才的那一句话让他再一次有种背负罪孽的沉重感觉,他一辈子欠着她的,一辈子都赎不完。
接下来一路无话。
车子停到地下停车场,万崇解开安全带,俯身吻住姜西瑶,带着愧疚和虔诚的吻,对不起,宝贝,真的,真的对不起。
他眼里有破碎的泪光,整个人脆弱无助到只能反复反复地重复对不起三个字。
姜西瑶感受到他的手在颤抖,他眼神空洞,瞳孔在颤动,他又想用抽烟来麻痹自己减轻难以承受的痛苦了。
姜西瑶看着他,眼神软软的,阿崇,你别这样,我刚才不该那样讲的。
万崇鼻尖贴近她鼻尖,不,不,宝贝,你不准藏在心里,说出来也好,说出来了,我们一起解决,该我赎的罪,我得赎完才行,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好?
无意识说出来的话,并不带有目的性,但藏在心里始终是个疙瘩。
万崇怕了,他不敢再让任何隐藏的炸弹在某天被引爆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现任何苗头,他都得及时和她沟通,及时和她一起解决才行。
姜西瑶抬了一下脑袋,看着他破碎的眼神,吻他一下,好,我告诉你该怎么做,现在,阿崇,放轻松。
万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极力强迫自己恢复神智,嗯。
你想不想抱抱我?
万崇点头。
你想不想亲亲我?
还是点头。
你想不想,姜西瑶停顿一下,和我做?
万崇滚了滚喉结。
现在,你不可以再想其他的事情,只准想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