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好了吗?我问。
好了大半了。他说。
让我看看吧。我说。
他抬起手,解开衣扣,撩起衬衣——腹部有一片狰狞的疮疤,是和瓦尔达里亚胸口差不多的痕迹,圣火。
战报说他对上了两个圣子,因而落败被俘虏。
为什么不逃啊,我带了点埋怨地说,为什么要迎战啊?
然后我感到,我为什么要埋怨他呢?他长长的睫毛轻颤着,紫色的眼瞳凝望我,仿佛下一刻就会因为羞愧和委屈而落泪。
不是在责怪你,我立刻又说,想要你活着回来。当时听到那个消息,担心坏了。
对不起,陛下。他说,当时实在是太愤怒了……听到那个年轻的圣子用下流的语言亵渎陛下。
……给我的战报里没写的东西。想来,应该是维洛怕我心烦,删掉了吧。
现在更烦躁了。为维洛自作主张,为得知自己被陌生人意淫口嗨。
请您惩罚我吧,陛下,阿格利亚斯说,我没能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我的眼泪涌出来。
觉得愤怒,觉得委屈,觉得受辱。在这些不快里,更加鲜明的是对面前这个人的依恋,他总是那么坚定地和我站在一起,愿意为了我的不快而不快,为了我的愿望而搏杀。他总是这么值得我信任,值得我依靠。
喜欢他。珍惜他。想要好好守护他,就像他守护我那样。
阿格利亚斯,你要一直好好活着,因为我最爱你——
一声轻笑打断了我的话,我感觉自己浑身的血好像都冻结了。不是我的错觉,幻听,因为阿格利亚斯也在那一瞬间浑身绷紧。
哦,对不起,陛下,瓦尔达里亚就在我们近旁,斜靠在书架上,没忍住,打扰了,您继续。
他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