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声音生龙活虎,听着没什么大碍。
季严烨才放心的回屋,至净正坐在桌边等他,桌上还放着刚摆好的棋局。
两个人静默的下了几局,至净终于忍不了了:师兄,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儿?
季严烨才往后仰了仰身子:技不如人就直接认输,死撑着做什么?
他今天心情很好,就连至净偷偷藏棋子的行为都没追究。
懒洋洋又道:师父那串混元流珠就送给阮锦了,你没有意见吧?
至净笑道:当初都约定好了,如果你遇到命定的人,这流珠会保你姻缘美满,如果你真的决定出家,流珠就拿回观里供奉着,如今你已经有了选择,我怎么会有意见?
那就好。季严烨点头:毕竟是师父唯一的遗物,总要慎重着些处理。
想了想,他又问:这附近还有没有风景好看的地方,我明天…
手机铃声响起,是老刘的电话。
他接起来后,听那边说了两句,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你确定他回b市了?把监控发给我。
…
心情太过于兴奋,阮锦脑袋晕乎乎的,躺下后都在傻乎乎的笑,以至于凌晨时分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不出意外的赖了床。
察觉到太阳光已经照到了床头,她才猛地坐起身来,抬手顺了顺自己乱糟糟的短发。
再一看手机,都早上九点多了!
她急忙穿好鞋去开门,想象中季严烨早就等在外面了,结果道观的院子内却静悄悄的,并无一人。
只是大殿方向隐约有诵经声。
是至净在早课。
阮锦又不敢去打扰人家,只好走过去轻轻敲了下季严烨的房门。
心想,难道这人昨晚也太过于兴奋,失眠了吗?
结果那门却自动开了,蒋律师正在里面收拾东西。
见到她后,才抬头打招呼:阮小姐。
季严烨呢?阮锦奇怪的问。
季先生临时有事先走了,让我过来送您回市区。蒋律师说道。
他有啥事啊…阮锦不自觉失落起来。
昨天这人还让她给个答复,今天怎么就不辞而别了!
蒋律师表情为难:是很重要的事情,具体的情况季先生会亲自打电话跟您解释,您就别问我了。
是这样啊?阮锦心里才好受了些。
正说着呢,手机铃声就响起来。
喂?她立刻接通。
睡醒了?季严烨那边背景嘈杂,不停有汽车喇叭声传来。
嗯,刚刚醒。她蔫巴巴道。
男人笑了一声:昨晚是不是失眠了?太兴奋?
哪里啊,你不要胡说!她才激动起来。
被拆穿了,恼羞成怒。
知道你肯定会赖床,我掐着点打过来的。
季严烨才不逗她了:九哥有些急事要赶回b市,详细的过后再跟你说,你先跟蒋律师回去,爸爸应该快出院了吧?你好好照顾着。
嗯。阮锦不自觉已经习惯了他这种称呼。
男人声音低沉:还有,别忘了给九哥一个答复。
什么答复…阮锦的脸颊微红,故意装糊涂。
要不要跟九哥谈恋爱?你给个准话,免得九哥总是患得患失。
他应该是在车站或是机场之类的公共场合,各种人声,广播声,汽车鸣笛声,纷纷杂杂混在一起。
无奈的语气却又能清清楚楚听到。
心甘情愿向她示弱。
原来他也会不自信,也会患得患失!
意识到这一点后,阮锦的自信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高高兴兴翘起唇角,她忽然就想作一作。